陈知著在那里掰手指。
陈知著已经掰了十几分钟了, 只要角色一死就掰手指, 有一次连毒都忘了跑, 直接死圈里了。
丁湛忍了他一次又一次。
忍过了吃鸡, 忍过了Dota2,忍过了守望,最后他俩玩的是7k7k双人小游戏。
陈知著死的比丁湛第一次打游戏还惨。
丁湛发现打游戏这个东西真的很考验素质, 尤其是队友坑的情况下, 并且坑的理直气壮,坑的毫无悔过之心,会真的很想通过网线过来打他。
丁湛不需要通过网线, 他直接过来了。
他啪地扣上了陈知著的笔记本电脑,问:“你有事吗?”
陈知著:“啊?”
陈知著说:“丁老师你关我电脑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事?”
丁湛说:“你在算什么?”
陈知著说:“钥匙三块钱一把,十块钱两把, 我配几把?”
丁湛愣了几秒,他发现出个数学题的人数学可能不太好, 但一定是个商业鬼才。
丁湛在心里算了一下, 试探着说:“你,不配?”
陈知著发出了嘤嘤嘤的娇弱声音。
丁湛忍无可忍, “闭嘴。”
陈知著哀怨地说:“你们男人不喜欢这个吗?”
这可能是男人风评被害的最惨的一次。
丁湛微笑着说:“你能像个人吗?”
陈知著可怜巴巴地说:“我本来就是人。”
丁湛打开微博之后才发现陈知著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读了一下那条微博,意识到根本不是配几把的问题,这不是一道数学题。
中华语言真是博大精深。
井徽之厌烦了微博不断弹出消息的现状, 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安静的作者,一个很安静的编剧,结果官宣了之后有不少人到他这里嚎剧组识人不清, 那个小婊砸怎么配演我们举世无双的傅公子,并询问井徽之是要恰饭还是被绑架了。
井徽之很想问问如果他说要恰饭会不会有人给他集资。
于是井徽之发了一条恰饭风格十分明显的微博,他转发了官博,只发了三个字:傅公子。
然后卸载微博去睡觉,明天又是十分美好的一天。
陈知著还是在纠结,比这难听的话他见得多了,所以全心全意都放在了数学题上,“到底能配几把?”
“你说几,能不能别带,”
“别带把?”陈知著接话。
“嗯。”
陈知著叹气,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丁湛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矫情?”
陈知著随口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丁湛视线从陈知著的脸上转移到电脑屏上,他笑了一声,没有理会陈知著的问题,反而说:“我觉得都配。”
“配?”
“想配多少配多少。”
陈知著盯着丁湛看。
丁湛被他看得有点尴尬,咳嗽了一声,蹭了蹭自己发着红,但是在黑暗中一点都不明显的耳朵,镇定道:“怎么了?”
陈知著赞叹道:“丁老师你这个数学水平,厉害啊。”
丁湛深吸一口气。
“丁老师?”
丁湛很认真地问陈知著,“你知道你之前为什么会被称之为花瓶吗?”
陈知著害羞地说:“因为我长得好看?”
丁湛又吸了一口气,说:“因为你不说话效果会更好。”
陈知著立刻蔫吧了,自闭了,不说话了,把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丁湛:“……”
丁湛:“陈老师?”
丁湛:“陈知著?”
然后丁湛也不说话了。
陈知著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丁湛叫他。
“丁老师,”陈知著说:“你怎么不说话了?”
丁湛起身走了。
丁湛的绝情的背影给陈知著留下了非常大的伤害,和昨天那个要和他不分开的丁湛判若两人。
陈知著觉得男人心真是海底针。
他打开电脑看了眼微博。
何晏秋先生居然也转发了这条微博。
何晏秋表示非常还原,期待陈知著的表现。
丁湛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和何先生也有联系?”
陈知著打了个哈欠,说:“交友范围广啊。”之后笑了笑,认真地说:“之前和何晏秋前辈一起拍过一部戏。”
丁湛说:“何晏秋前辈?”
陈知著不解地问:“怎么了?”
“为什么,”丁湛说:“何晏秋是前辈,我就是老师?”
陈知著更加不明白,“不是这两个称呼有什么亲属远近上的差别吗?”
这或许是人的某种**,丁湛还挺想听陈知著软乎乎地叫他一声前辈的,不是黏黏腻腻的那种叫法,大家都是直……看起来很直的,快要而立之年的男人,就不要整那些了。
陈知著顺毛的时候就很好逗,也很好玩,尤其是睡不醒,脑子还不清醒的时候。
清醒的时候就不太行,让人想把他嘴缝上。
唉,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不是个哑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