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一无所有,她只有新生下来的宝宝了。
而且宝宝还是个病的……
“黎舒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顾靳庭敏锐地察觉到顾云霄眼底一闪而过的伤痛。
他预感不好,心也突突了一下, 逼过问来,“黎舒没发生什么事吧?为什么她回来,黎向晚就必须离开,顾云霄,你告诉我,你说啊!到底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你不配知道!”顾云霄推开他,眼底怒光泯灭,“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甩开黎向晚的意思,顾靳庭,我希望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你有多眼瞎心盲,为了庇护你那个恶毒女人,你究竟失去了什么!”
一通怒吼完,顾云霄推开他就走进了老宅里。
顾靳庭浓眉紧锁,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而且他今天回来急急忙忙的,神色间能看出来很焦虑,是不是黎舒在外面发生什么了?
他本能的一股心悸,转身欲要追上顾云霄问个明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了,尖锐的铃声划破夜色,瞥见是医院打来的号码,顾靳庭疲于接听。
可铃声不停地响着。
他闭了闭不耐烦的黑眸,最终接起,“喂。”
“靳庭,你是不是又要抛下我了?早晨你说把那个杀手抓进警局,会回来看我的。呜呜……我也不想打搅你,可医生说还有一份病危通知书需要家属签字。
靳庭,你知道,我没有家属了,只能迫不得已麻烦一下你……”
顾靳庭听着黎向晚气若游丝的哭哭啼啼,手掌捏了下眉心。
“怎么还没有病危通知书?”他抿唇皱眉。
“上午温宁来找我一趟,掐住我的脖子,我伤口渗血又进了一趟手术室,刚刚才出来……”
“什么?”顾靳庭的脸迅速沉了下去。
“你现在什么情况?”
“随时有危险,所以需要你签字,靳庭,我求求你别抛下我,我不想死的时候一个人孤零零的……”黎向晚说着,没了声音,电话筒噼里啪啦掉在了地上。
“黎向晚?”顾靳庭听着摔砸声,浓眉重重拧起。
他的余光再次看了眼顾宅大门里,顾云霄远去的背影。
他的步子却不得不往外面迈去,走向自己的车子,快速离开。
如今的黎向晚,就像一个包袱,甩都甩不到,压在他心里头,越来越烦。
男人泄愤的握紧了一把方向盘,脑子里想着刚才与弟弟的争吵,言辞里围绕的全是黎舒,满脑子是黎舒高冷清淡的小脸,他的心口钝钝地抽疼。
以前,他从来不会为这个女人疼。
可后来,一丝一丝的心悸,慢慢变成绵长的失落,再到现在,想起来黎舒,他不爽,愤怒埋怨,不理解她小题大做非要诀别的离婚。
但那股为她窒息的痛楚,越来越浓烈,进而折磨着他。
他非要把这个女人找到揪回来,问她个明白不可!
漆寒眸底,暗流涌动,顾靳庭沉思着,立刻打了个电话给顾宅里的佣人,“你盯紧顾云霄,一旦他这两天离开了顾家,立刻跟踪他!”
顺藤摸瓜,他一定要找回黎舒。
-
顾宅里。
顾云霄找到在主楼刚用了晚餐的顾老爷子,还没交涉两句,父子俩就开始争吵。
顾云霄年轻气盛,俊俏的眉眼蓄着恼火,“我只是要求您返还我在顾氏20%的股份!顾靳庭就算掌管顾氏公司,他也没权利收回我的股份!
您和他狼狈为奸,听他唆使,还把我的资产、银行卡全都冻结了。
您这是要活活逼死自己儿子吗?我堂堂一个少爷,在外面请客吃饭喝酒,哪样不要钱?!
顾靳庭吃香的喝辣的,我什么都没有,您心眼被狗吃了?”
“放肆!你这个逆子。”顾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拍桌而起,指着这个一向反骨的二儿子,“我为什么冻结你银行卡和股份,你心底没点数吗?
顾云霄!你说说你,喜欢哪个女人不好,非要看上你大嫂?
骨头没长正的东西,你对小舒纠缠不清,你丢不丢顾家的脸?
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榕城有哪家的名媛千金肯嫁给你,她们都会说你是变態!
云霄,你游手好闲可以,顾氏企业有你大哥掌权,但你得马上给我结婚。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躲在外面,纠缠小舒,你和她不可能!
你大哥不逼你一把,我也得逼你一把。
要想手里有钱花,回来娶妻生子,股份资产都还给你!”
“我现在急需要用一大笔钱,父亲!您就说给不给我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