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洋。
她说,谢芷音用墨宝的性命威胁她,她才嫁给李承聿的。
我要你立刻去查!
我怀疑,这里面有李承聿的手笔。”
厉北琛寒栗的薄唇贴着手机,修长的手指转动掌心里的蓝色丝绒盒。
森洋的办事效率很高。
几分钟后,森洋回拨了老板的电话,“厉总!
我刚才紧急查过了。
上个月中旬,就是谢芷音爆出怀孕之后,她见过温小姐!
温小姐是从自己的公司去见她的,所以我们不知道。
而巧的是,在他们见面之前,李承聿单独约见过谢芷音……”
厉北琛的指骨,狠狠碾碎烟蒂,眸间一切明朗了。
是啊,如果谢芷音用墨宝威胁宁宁结婚,她可以威胁她嫁给任何人。
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李承聿?
原来是李承聿从中作梗,‘功不可没’,他们两联手起来,拆散他和宁宁。
李承聿……想到自己痛失的那个孩子,李承聿在他耳边嘲讽,是他劝温宁去打胎的。
厉北琛的眸子,一片猩红暗冷,阴翳席卷。
“厉总……您此刻到底在哪里?”森洋依然是小心翼翼不死心的说,“厉家所有人都在等我查您的消息,我……”
啪——
厉北琛决然挂断。
-
庄园旁边神圣的教堂里。
厉北琛去而复返。
温宁竟看到他换了身白色西装,卓尔不群,又显出几分温柔款款,白色衬得他的五官很绝,可她胸口却寒栗顿生,因为她看到他手里一方小巧的蓝色丝绒盒子。
男人走到她面前,强行牵起她,扭头对牧师道,“开始我们的婚礼。”
“我不。”温宁眼眶里闪动泪光,她不停地后退,想逃离这个教堂。
奈何男人用宽大的怀抱,死死困住了她。
她悲伤哀戚,“我中午已经和承聿举行过婚礼了,厉北琛!”
“那不算,忘掉。宁宁,现在才是我们真正的婚礼。”他自顾自的说话。
“牧师,仪式开始。”
欧美面孔的牧师微笑点头。
他温和地看向厉北琛,“厉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温宁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安排与她同住,与她在神圣的婚姻中幸福生活,并承诺,今后无论疾病、痛苦,你始终爱护她,尊敬她,珍惜她,至死不渝。”
厉北琛修长的眼帘闪动,喉结沙哑含笑,“我愿意!”
牧师的眼神,转过来,看向一潭死水的温宁。
“温小姐,你是否愿意接受厉北琛成为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安排与他同住,与他在神圣的婚姻中幸福生活,并承诺今后始终爱他,尊敬他,安慰他,珍惜他,至死不渝。”
温宁脸色破败,决然摇头,“我不……”
“她当然愿意!”话还没说完,厉北琛抢先回答,他稍微用力攥住她的肩膀。
她就疼的抽气,说不出话来。
温宁怒极,气得狠狠地撞向他,疯了般地捶打他,“在我看来这样强迫的婚礼无比可笑。
你在满足你的幻想我不管,但我已经和承聿举行过仪式!
我永远是他的妻子,你停止这滑稽的一切……唔。”
厉北琛捂住她的小嘴,眼神漆冷,躁狂闪过,他狠狠压制,无论她说什么,他无动于衷。
男人执起她的右手,当看到上面一颗价值不菲的钻戒时,他寒眸顿深,摘掉直接扔在脚下。
然后为她温柔戴上,丝绒盒子里的粉钻。
“宁宁,好看吗?”他笑。
温宁想拽掉,怎么都拽不掉。
牧师喜气洋洋的说,“礼成,新郎可以亲吻新娘子了。”
温宁瞪大眼眶,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便在她头顶俯身下来,霸道地堵住了她的嘴。
她浑身的温度在霎时间退却,多讽刺啊,李承聿也才吻过她。
她的良心煎熬,不断的咬他,却怎么也逃离不了,男人薄唇贴在她颤动的唇瓣上,紧紧相依。
直到他嘴角有血渍滑下来,厉北琛才松开她,他毫不在意地擦掉嘴角的血渍,甚至邪魅地朝她勾唇,“咬我?男人见血会疯狂。”
“……”
温宁完全不认识他了。
这是在教堂,牧师和几十个佣人都在看着他们。
无论温宁的心情有多四分五裂,可她依然要脸皮,她通红着脸蛋,十分痛苦地一脚踩在他的白色手工皮鞋上,死死踩跺,以泄愤。
“唔,你继续踩,宝贝,你怎么样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