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琛,谢芷音的身世有问题。
她不是谢晋的女儿,宁宁怀疑她是谢昀和文英婚外情生下来的。
现在谢昀想对病房里昏迷的谢晋下杀手了!宁宁才不得不跑过来制衡谢昀,有了亲子鉴定,就能揭穿他们丑恶的嘴脸……”
祝遥遥盯着厉北琛。
男人没有什么喜怒变化,凛厉的眸子,事不关己。
祝遥遥收紧呼吸,想到刚才在楼上怒闯还骂他的不客气,一时间尴尬嗫喏,“对不起,厉总。
我刚才不该骂你。
你到底是赶来救下了宁宁……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祝遥遥一是不好意思,患难时才见真情,厉北琛终归是对宁宁,还有真心。
二是,她很怕得罪厉北琛。
从厉北琛能轻而易举把谢昀‘请出去’,就足以见他的手段!
男人未置一言,薄唇轻叼着香烟,他单手插袋,冷瞥了眼088包厢的门,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调转。
祝遥遥听见他对森洋说,“谢昀在哪里?”
“被我们的人手请进酒楼办公室了,谢氏那些股东我都给放了。谢昀顾忌您,他还没敢硬闯离开。”
祝遥遥亲眼看见厉北琛的步伐,慵懒迈进酒店那间办公室——
她立刻转身,迫不及待推开088的房门,“宁宁?!”
包厢很大,靠近洗手间的地方,传出温宁的声音,“我在这。”
她很虚弱,喉咙嘶哑。
祝遥遥瞪着眸眶跑过去,看到她的样子,祝遥遥捂住嘴角,蹲下来捧起她的脸,打探她的呼吸,“宁宁?你的脸色好青紫!你还好吗?谢昀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想伪造我酒精中毒被淹死!”
祝遥遥听着她颤动的呼吸,心惊。
“遥遥,扶我起来。
我刚才狠狠吐过,但酒没有全吐出来。
我现在,需要去医院输液,拖久了会酒精中毒。”
温宁拧着湿漉漉的衣服,浑身开始打抖。
祝遥遥立刻照做,环顾酒桌,视线瞥到洗手间里倒着的一个保镖,血流到了门口,她吓了一跳,又忍不住问,“这是厉北琛把人打成这样的吗?
他刚才进来……呆了十几分钟,这十几分钟里,他对你做了什么?
你们,没吵架吧?”
祝遥遥赶过来后,一直不敢进来,厉北琛的威慑力太大了。
温宁垂头,有些沉默,她没有对祝遥遥说实话,“他想办法让我把酒吐出来而已。”
她也是刚刚才懂,那个强吻,他真正的用意。
她这么脏,他却吻得很用力,宣泄着对她的恨,吞没她的呼吸想把她弄死的劲儿,不是假的。
他真的在报复,羞辱她。
如果不是她当时跑去吐了,温宁不敢想,以他的怒气,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他恨极了她‘打掉’他们的孩子!
温宁不知道这个黑锅,她要背多久,她没有怀过孩子……
“宁宁!”包厢的门口,李承聿终于姗姗来迟,他目光一片担忧的血色。
温宁收回心神,努力站起,抬眸。
李承聿看见她歪歪倒倒的样子,跑过来从祝遥遥手里,搀住她,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
他询问祝遥遥,“她还好吗?身体没有受伤吧?”
祝遥遥看见他的动作就不爽。
第一次,祝遥遥对李承聿产生了不同的看法,她眯眼看着这个男人,他这会是来捡‘厉北琛’的便宜了吗?表现得那么担心宁宁,可电话里她求李承聿的时候,李承聿却一副爱莫能助沉默以对的态度。
祝遥遥是有话就说的人,表情微冷,“宁宁怎么样,你不会看吗?
九死一生,幸好危难时有人出来化解了危机!”
李承聿的脸色,一滞。
祝遥遥这句带着暗示性的话,他当然能听懂。
谁化解了温宁的危机?
除了厉北琛有这个本事,能从谢昀的手里抢人而无所顾忌,还有谁有这个胆得罪谢昀?
他脸色不霁,闪过一丝僵硬,“宁宁,你受苦了。
抱歉,我听到消息就死命往这边赶了。
你脸色很差,呼吸也弱,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温宁没有力气说话,轻轻点头。
祝遥遥撅起嘴,没时间和他争执,“行了,我本来也要送她去医院,正好你当个人手。”
她推开包厢的大门,往前引路。
李承聿的余光,倏地瞥见温宁的嘴角,破了!樱粉的颜色显得嫣.红,有些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