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温宁为谢晋的病房安顿好一切,请了护工,亲自面试了几名保镖轮守。
她的急性胃炎发作,情况得到缓解,不痛了。
医生说她身体别的方面,没有毛病。
温宁自感也是如此。
她出院了。
这天上午,霍凌赶到医院,开了车想送她回酒店。
李承聿比霍凌更早一步。
男人一进病房,就看到李承聿在为温宁收拾行李!
霍凌的眼睛狠狠一眯,走进去,温宁对他笑笑,但带着礼貌性。
霍凌无语,托三哥的福,温宁现在也不怎么想理他了。
“温小姐,都收拾好了吗?我接你回酒店。”霍凌叼着烟瞥了眼李承聿,揶揄李承聿的殷勤。
温宁看了眼霍凌,拒绝道,“霍少, 不麻烦你了。”
“怎么是麻烦我呢,三哥亲自叮嘱的!”
李承聿转过身,眸光深邃一笑,“那恐怕宁宁就更不愿意让霍少接送了。”
温宁没有开腔,她的意思的确如此。
霍凌为厉北琛做事,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和那个男人扯上关系。
温宁走向李承聿,拎起她的包,“霍少,真的不用了。”
她淡淡径自,走出病房。
李承聿虚扶着她盈盈纤弱的腰肢。
霍凌一股不爽,从心底冒出来,又接连叹气。
“温宁!”他连名带姓的叫住她,决定追上去,“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你不至于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吧?”
李承聿眸光眯起,“宁宁,霍少无非是想为厉北琛说好话……”
温宁知道。
但霍凌对她很好,她能感觉到他的真心。
她稍微转身,“承聿,麻烦你去车上等我好吗。”
霍凌走了过来,再度扫了眼眼情绪不好的李承聿,“温宁对你一口一个客气呀。”
李承聿下颚绷紧。
温宁走向长廊的一隅,“霍少,如果话题围绕厉北琛,你就免了吧。”
霍凌的镜片微微闪了闪光,“我只是想说一些,你心底未必不清楚的事实。
你都肯为了三哥,回榕城调查沈阿姨的病情了。
温宁,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他和谢芷音订婚,完全是缓兵之计?
三哥的目的,仅是想从她嘴里撬出线索,安全地解救出墨宝。
因为是你的孩子,他不想鱼死网破!
事实究竟如何?我来告诉你,我们调查过谢芷音,她没有破绽。
所以,三哥才会出此下策,引.诱谢芷音,等她自投罗网。
至于现在他不动谢芷音,也是因为三哥急需她一样东西。”
需要脊髓。
温宁知道了。
可……这不代表,她会认同他愚蠢的牺牲婚姻的做法。
他这样的男人,一意孤行惯了,他有他运筹帷幄的一套。
那她凭什么谅解他所谓的苦衷?
凭什么配合他演戏,让他一遍遍故意伤害着她?
不。她不会允许了。
霍凌见她不说话,有些着急,“我认为你可以和他站在一个线上。
他因为墨宝,特别自责,想还给你一个完整无损的儿子。
他也想要沈阿姨康复,就一个月了!温宁,你为什么不能试着体会一下他的心情?”
“那谁来体会我的的心情?”温宁冷落的质问。
她扬出一丝冷笑,“他做决定,不需要与任何人通知。
那后果,就由他独自品尝。
何况,他和谢芷音订婚,不是很般配吗,我没看出他不开心。”
她同时补充,“他救他的墨宝和妈妈,我想我的办法,我们各不相干。
我再也不会将希望,傻傻寄托给他。”
重复的绝望和他的愚弄,让她受够了。
霍凌闻言,后退一步,但他理解,“我知道现在让你支持他,站在他身后,很难。”
“那霍少就别强人所难。”
温宁转身之际,想到了沈棠的脊髓病——
她想告诉霍凌她的怀疑,可厉北琛与谢芷音纠缠着,她不确定,将谢芷音下毒的猜测说出来,会不会害了沈棠?
她只能提醒,“沈阿姨的脊髓坏死,没有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杨大夫为什么禁止我接触病情?
我想了下,只有一种可能,杨大夫觉得,沈阿姨的病是我导致的?
那请你有空提醒厉北琛,沈阿姨在绑架那晚,脊髓被人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