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如此恨眼前的顾靳庭,手指都发抖,“都是你眼瞎心盲,助纣为虐,帮着黎向晚作证,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三个都不得好死!我当初真是瞎了心想方设法的嫁给你这种烂人,我后悔了!”
“你……你说什么?”顾靳庭皱眉,被她骂懵了,她还从未如此愤怒过。
“厉北琛!”黎舒失控的流泪,”你不会知道宁宁在精神病院承受了什么,昨晚她好不容易逃出去后,她是想去找你的,你为什么刚好不在榕城,你不会好好想想吗!”
她替宁宁和遥遥恨!遥遥现在毁了,找不到她人,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她一定很害怕。
而宁宁,宁宁……
她捂着脸跑了出去,被绝望充斥。
门口,霍凌姗姗来迟,邪气深深的桃花眼布满疲倦,连眼镜都遮挡不住。
顾云霄火冒三丈,“你死哪里去了,昨晚三哥的孩子早产,温宁抛下孩子逃了,也不知是坠海了还是逃了!黎向晚说是温宁和祝遥遥合谋诬陷她,结果作茧自缚,三哥承受不了,被击垮了……”
霍凌一愣,眼神立即看向病房里。
“这祝遥遥找混混绑架黎向晚,却反被混混侮辱,现在也不知道躲在了哪里,她的名声今早算是全毁了。”
霍凌更加皱眉,那个萌丫头?
“你昨晚到底去哪了?”顾云霄又问。
霍凌躲闪一丝目光,男人眼底一抹炙热早已褪去,锁着眉头说,“我也不是故意不在,你知道我混黑,逼事儿多,昨晚遭人暗算,也差点死了,好在被一个女的救了。”
他昨晚玩命,也不受控的,怕是害惨了那女人。
今早一醒来,人也不见了。
霍凌不想发生,莫名其妙交出了第一次,可他必须负责,扭头又叮嘱跟班,“继续找到那女人。”
顾云霄一愣,骤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没心情调侃霍凌,赶紧让他进病房,霍凌说话稳重,一向能让三哥听进去一些。
“三哥?”
霍凌担忧的叫着那个满目苍白的男人,他眉骨越发深冷,坐在那里宛如冰冷的雕塑,一夜之间,三哥仿佛变了一个人,浑身的平静之下,是令人胆寒的距离感。
“三哥,事情我已经听森洋说了,我觉得有几点你要注意一下。
第一,昨晚为何你公司偏偏出事?我听森洋说,你要把黎向晚带去南部,但她说腹痛不去。
而那么巧,温宁就联合祝遥遥诬陷黎向晚,逃出疗养院,要去救李承聿?
你不觉得一切都很巧合吗?”
厉北琛缓缓抬眼,目冽漆冷,“你前一阵亲自跟我说,你去肾脏科查过我母亲移植手术的事,没发现疑点?”
“我只是初步查了下那场手术。”
“昨晚温宁和祝遥遥合谋,找了个女孩,打算诬陷向晚假捐肾,而顾靳庭带着向晚做了体检,她确实是单肾,你查肾脏科时,有没有遇到祝遥遥或者温宁?”
霍凌一顿,想到祝遥遥,他对事不对人,“我的确那天在三医院遇到了祝小姐,当时她从张主任办公室出来,大约跟我一样,是在调查移植手术,或者调查黎向晚。”
厉北琛轻哼,目光冷了下来,“我看都不是,她就是去医院找个卖器官的女孩,那时候她和温宁就在筹划给黎向晚按帽子了。”
霍凌不语,但他无法反驳,毕竟他记得当时问祝遥遥,她确实闪烁其词,她不说来医院是干什么的。
厉北琛凝望着保温箱,越发收紧拳头,咯吱作响,“森洋,传令下去,封杀祝家。”
“三哥,温宁还没找到,也许她真的坠海了呢,也许这件事另有隐情。”
“谁再敢为那个女人说话,别怪我厉北琛翻脸无情!”
霍凌皱眉,仍然说,“三哥,我知道你受伤极深,可退一万步讲,温宁再狠心,也为你留下了这个孩子,不看森面看佛面……”
“呵?”他绝冷的心,冰冷的表情像淬了无数寒冰,再也无法融化。
“不,她不是留下,是遗弃,是不要!霍凌,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心情,就跟,死了一样。”
他那双眼睛,像深渊,投进石头,而再无响声,那恨,也许就有那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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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向晚在门外听到,身心畅快。
她转身,胜券在握的打电话,扬起高高的脖颈,“三哥下令封杀祝家,知道怎么推波助澜吧?何钦,拿着更多的滟照去找祝遥遥,威胁她敢开口,祝家二老要为她陪葬,渲染她的新闻,让她成为街头老鼠!”
这样,祝遥遥这个‘证据’,她就不愁她会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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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帝都那边的人手传回消息,李承聿的审讯警局外,并没有抓到可疑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