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通虽然还无法完全参透其中的根源和奥秘,但是他可以很直观地感受到这一份关联变化。
目前来看,脑海中劫云的动态,是与他领悟道法的程度息息相关的。道法越深,劫云的颜色就会越淡。
而这种劫云的淡化意味着什么,陆通自然知晓,真正渡劫时的天劫威能会随之变小。
也就是说,劫云投影不仅能帮他指明领悟道法的方向,还能真的帮他更轻松的渡劫,甚至可以助他提前预判能否成功渡劫。
以后,他就再也不用去冒险尝试了,这绝对是天劫恐惧症最好的治愈良药!
想通这个关键,陆通就更加欣喜和自信,能够安然渡劫,谁愿意天天被雷劈啊。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陆通强忍激动,又在房中足足潜修悟道将近一个时辰,直到屋外传来二师姐的呼唤,方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确认无疑,这类似减点解压的修行,比我以往领悟道法的速度快出何止十倍,最关键的是不怕走了弯路、岔路,可以大胆推演而没有走火入魔的风险。照此下去,用不了一个月时间,我的滴水道法也许就能达到圆满之境。”陆通振奋不已。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这劫云能淡化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可能完全失去威能?”
陆通可是听说过,世间有那种天纵之才,他们悟道如喝水一样简单,渡劫就像是过家家,只是象征性的做做样子轻松了事。
甚至传说中还有人号称天道之子,受天道庇护,其天劫只有祥云加持庆贺,根本不受灾劫。
如果他也能做到那种程度的话,还渡什么劫,没有劫难的天劫,还能叫天劫吗?那叫做天赐洪福。陆通只需要享福就够了!
收拾心情,陆通红光满面地走出竹屋,看到门外心事重重的二师姐朱青宁。
“师姐。”陆通见到朱青宁,嬉笑着打招呼。
虽然两世为人,加起来都要有四十多岁了,但是面对二师姐,陆通也依旧只是个小孩子。
别看朱青宁二十多岁模样,事实上已经有两甲子以上的年纪,修为也早已到了筑基辟谷之境。当然,在这修行界,二师姐也只能算个初窥仙门的百岁小姑娘罢了。
朱青宁腰间挂着常年不离身的朱红色葫芦,一双凤眼上下审视陆通之后,放松下来道:“恢复的不错,看来你还是没有死心嘛。”
朱青宁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她欣赏陆通百折不挠的乐观性子,但更心疼从小看大的小师弟这般折磨自己。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又提起腰间的葫芦,仰头咕咚了两大口。
“还要多亏师姐的丹药,大师兄呢,我是不是又让他失望了?”陆通的伤势恢复的那么快,正是因为二师姐给他服用了价值不菲的丹药。
提到大师兄周重山,朱青宁忍不住低哼了一声,嗔怒道:“他就是块硬心肠的石头,不用理他,肯定又去师父那里诉苦去了。你这几日只管好好休养,下次没有十足把握,千万不要再冒险渡劫了。”
“明白,师姐,我有信心,下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陆通露出灿烂的笑容道。
“我失望个屁,只要你能活着就是万幸。你还是个孩子,也不知道师父和大师兄怎么想的,非要给你这么重的担子。”朱青宁瞪了陆通一眼,但没有怪罪陆通的莽撞,而是在埋怨师父和大师兄的心狠。
陆通也没有再解释,他当下的心态已经完全不同,只是自身的变化也不好说与他人,到时候能给师姐一个惊喜最好不过。
陆通知道师姐是心疼自己才会这么说,实际上,朱青宁又何尝不想他尽快渡劫。就算不是为了师门,为了陆通自己也不能荒废不前。
毕竟,如果不能成功渡劫,陆通的寿命也就只有短短百年,恐怕过几年就要比师兄师姐先行老去了。
“可惜,我和你大师兄都不方便下山,山上存留的气血药物和肉食不多了,你要修行,还得靠自己去赚取。”不在陆通面前继续提渡劫的事,朱青宁转移话题道。
“师姐放心,这点事早就驾轻就熟,没有问题。过些天我就下山,给师姐打点好酒回来。”陆通不在意地道,他在意的是师姐总把自己当做孩子,母性光辉太盛。
“这还差不多,咱们这山上也就你知道心疼师姐。”朱青宁宠溺地看着陆通,只觉得自己这个小师弟怎么看怎么顺眼,只是可惜天妒英才啊。
陆通不是不入世的苦修士,他也从来不是闭门造车,修行所需一向大都是靠他自己下山赚回来的。
倒是大师兄和二师姐,从陆通记事以来,就没见他们下过山,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具体原因陆通不知道,但曾听师父透露,只有在这云竹山残留的护山大阵之内,两人才是最安全的。
陆通急于成为传道师,也有这一层原因,如果能扩张云竹山的势力范围,化为山门道场,那么护山大阵也可以随之扩大。到时候,师兄师姐就不用偏安一隅,一直做这笼中困兽了。
从师姐时常望向山外的灼灼目光中,陆通也能明白她对外界的向往。别的不说,山下的美酒对嗜酒如命的朱青宁来说就是抵抗不了的诱惑,虽然她已经可以完全辟谷不食了。
送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