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有些不甘心:“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萧令月摊手道:“除非殿下能在这艘船上,找到一个与您相似、至少骨相相仿的人,否则希望不大。”
“……本王上哪找这么个人去?”
襄王一下子泄气,坐在椅子上,桃花眼略带幽怨的看着她。
“沈晚你也没早说啊,要是早知道你还有这种手艺,本王在京城就下令搜罗,说不定还能找出一两个。”
萧令月能说什么?
她只能笑笑,心里腹诽。
开玩笑呢!
她在京城自己都是易容的,还能随便跑出去跟人宣扬,她会易容?
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战北寒冷眼斜睨:“你就别白日做梦了,就算真找出个人来,你问问父皇同意吗?”
襄王有气无力道:“父皇就是想给我找点罪受。”
战北寒嗤笑:“谁让你整天无所事事,招了父皇的眼?”
襄王长叹一声:“唉……”
萧令月站起身:“还有半个时辰才起航,我先去船上的厨房看看,沏壶茶过来。”
这趟出京办差,她和战北寒都是隐藏身份。
襄王也不可能随身带着丫鬟伺候,其他事情还可以找侍卫,但一些端茶倒水的小事就得自己动手了。
出门在外,一切只能从简。
“去吧。”战北寒道。
萧令月退出舱房,沿着走廊往甲板走去。
这艘船的体积不大,总共分四层,甲板上两层,甲板下还有两层。
襄王独占最顶层,往下就是侍卫和随行官员住的地方,船上的水手下人之类的,都住在甲板负一层,最底层的船舱则用来囤放一些食材以及货物,方便路上取用。
因为体积有限,船上的走廊十分狭小,勉强只够两个人通行。
萧令月沿着木质楼梯往下,看到随行的三名官员正在招呼侍卫整理船舱,行李物品也一件件搬上来。
萧令月没惊动他们,瞥了两眼便继续往下。
下面就是甲板。
船上的水手苦力正在做出发前的准备,一片忙忙碌碌,甲板上各种绳索杂物堆得到处都是。
萧令月沿着甲板走了一圈,脑海里模拟出了大致的路线和轮廓,然后随便拉了个水手,问出了厨房的位置,便径直走去。
厨房位于船只尾部,与后甲板相连,门外便是一个小平台,有木质的围栏。
萧令月在厨房里拿到了沏好的热茶和几样点心,提着食盒正准备回去,走到门口的小平台上时,她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注视感!
似乎有一道视线正紧紧盯着她。
萧令月眉头一动,敏锐的转头,顺着视线传来的方向看去。
相距不到十几米的地方,渡口处停靠着另一艘商船,船上人来人往,码头上劳作的苦力正在卸货。
监工大声吆喝着:“快一点,多搬两箱!”
“一个个都没吃饭吗?赶紧的,搬不了换下一个,别耽误时间!”
“船舱里还有一堆货等着呢!”
嘈杂的动静声远远传来。
萧令月一眼看过去,繁忙的商船甲板上,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手扶着栏杆,目光紧紧盯着她这边,神情很严肃。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看过来,中年男人一惊,立刻掩饰性的低下头,拉下头顶的草帽,转身融入忙碌的人群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萧令月蹙了蹙眉,提着食盒回到房间。
战北寒和襄王正在低声讨论什么,听到敲门声才停下。
“进来。”襄王开口道。
萧令月提着食盒走进屋,顺手关上门:“襄王殿下,你知道旁边那艘商船是做什么的吗?”
襄王怔了怔:“这个倒不清楚,怎么了?”
战北寒抬眸看向她。
萧令月摇摇头:“也许是我多疑了,刚刚我去厨房拿东西,看到对面船上有个陌生男人,一直盯着我看,好像是在观察什么,我一看见他就躲了。”
战北寒眸光一凝:“什么样的男人?”
“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粗布短打,戴着草帽,脸比较黑,长相很普通,但身材健壮,看起来应该是经常干体力活的那种。”
萧令月仔细描述道。
襄王略显紧张的神情松了松:“这种打扮,应该只是渡口码头上干活的劳力,到处都有,没什么要紧的。”
萧令月道:“那他观察我干什么?”
襄王想了想,随口猜测道:“或许是你穿的侍卫服不常见,觉得好奇才多看了几眼?”
“是吗?”萧令月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