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咬牙看着她:“你说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萧令月皱着眉头,“你莫名其妙朝我发脾气,还问我怎么了?”
她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觉得他没事找茬。
战北寒气得说不出话,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
“嘶……”萧令月轻吸了一口气,眉头蹙得更紧了。
“放开。”她抓住男人的手腕。
战北寒冷冷看着她,眸底隐有怒意。
萧令月心里那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又浮上心头。
借着库房里幽暗的烛光,她看着男人的眼睛,忽然笑了一声:“战北寒,你不会真的不高兴了吧?”
战北寒眯着眼:“什么意思?”
萧令月道:“每次我和楚元启说话,你都要来找麻烦,难道……”
她拖长了声音,似笑非笑道:“看到我跟别的男人说话,你嫉妒了?”
“……”
战北寒狭长的眸子眯紧,犹如收缩的兽瞳般,闪过危险的光泽。
他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萧令月挑衅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吗?之前我就问过你,为什么总要针对楚元启,原本还以为你们有过节,但是今天文家给我送礼,没得罪你吧?
你却不高兴了,还把文少鸣和楚元启放在一起提,这种表现……”
她松开手,绕过男人的手臂,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用力将他拉过来。
战北寒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本能的低下头。
两个人的面容一下子靠的很近,鼻尖碰着鼻尖,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
萧令月似笑非笑道:“难道你吃醋了?”
“……”
男人冷沉不明的看着她,蓦地冷笑一声。
他忽然上前,膝盖紧紧卡住她的腿,高大的身形像一堵墙似的,将她围在胸膛和木架之间,呼吸里都是男人身上冷冽的沉水香气。
有种强烈的侵略感。
萧令月本能的屏住呼吸,身子微微绷紧,下意识往后缩。
“躲什么。”男人立刻察觉到她的退缩,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稳稳扼住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腕,修长的五指一扣,便将她纤细的手腕锁住。
动弹不得。
战北寒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
阴影里面容轮廓模糊,唯有一双眼睛泛着冷光。
“谁躲了?”萧令月不甘示弱的抬头,“是你站得太近了。”
战北寒看着她强撑又心虚的样子,就像丛林里的猛兽兴致盎然的盯着爪子下的猎物,带着危险的审视。
“这就叫近了?没见识。”他低声嘲讽道,“本王还没做什么呢,你就想跑了?”
萧令月:“……”
她直觉的这个话不好接,干脆反驳道:“你要是不心虚,何必转移话题?”
战北寒:“嗯?”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三番两次的找我麻烦,你是嫉妒了?”
萧令月看着他的眼睛,原本只是挑衅刺激人的话,真正问出口时,她心里却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仿佛是好奇,又仿佛是……有一点点不抱希望的期待。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无论多少次告诫自己,不要抱有希望,却总是控制不住。
人非草木,情难自控,所以这个世上,永远不缺自欺欺人的人。
萧令月心里默默的想:自欺欺人就自欺欺人吧。
只要他承认。
她可以说服自己相信,就这一次。
战北寒冷然道:“是又如何?”
萧令月眼瞳蓦地扩大:“你……你认真的吗?”
她本能的不太相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战北寒看着她愣住的样子,却是冷笑:“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有什么区别?”
萧令月怔然:“怎么会没区别……?”
“本王不知道你说的嫉妒是什么意思,但你好像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战北寒冷冷道:“本王早就警告过你,少跟一些人来往,记清楚你是谁,别给翊王府脸上抹黑。”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上抬,挑起她的脸,语气越发冰冷不悦:“你根本没放在心上。”
萧令月抿着唇:“你说的一些人,就是指楚元启?”
“不止!”战北寒声音冰冷。
“为什么?”
萧令月看着他:“牢里的死刑犯还有跟人交流的权利,我为什么不能跟人来往?楚元启也好,文少鸣也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