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战北寒可能要去,萧令月心里不由生出抗拒心。
她现在是一万个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看到就觉得心烦意乱。
萧令月假笑道:“太子殿下,翊王最近公务繁忙,都已经好几天没出过书房了,陛下将彻查工部的事情交给殿下和我,与翊王也没什么关系,就不用劳烦他跑一趟了。”
“是吗?”太子一听信以为真,也没多想,便说道:“那北寒你就……”
别去了。
最后这三个字还没说完。
战北寒却冷笑一声,语气阴冷道:“跟本王没关系,本王就去不得了?”
太子:“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萧令月假惺惺地道:“王爷不是公务繁忙吗?后院里的侧妃还等着您去探望,这点小事就不用劳动您了。”
战北寒冷道:“本王跟着去,打扰你和皇兄独处了?”
太子嘴角一抽:“北寒,你胡说什……”
又一次话没说完。
萧令月冷嘲道:“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本王怎么样了?”战北寒盯着她,“你倒是说来听听?”
“你怎么样还用得着我说吗?”
萧令月语气带刺:“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哪里是我有资格评价的?”
战北寒冷嗤:“你评价的还少了?”
旁边的太子:“……”
他诧异的表情渐渐变得无语,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当了一回夹心饼干。
你们两个要吵架,能不能挑一个没有外人在的时候?
弄得他在中间,真是尴尬极了。
萧令月冷冷地看着战北寒:“王爷这是又找到好借口,故意刁难人了?”
她心里还记恨着男人刚才故意为难她,在太子面前给她难看的事。
战北寒反唇相讥道:“在你眼里,本王说句话都是刁难吧?”
“是啊!”萧令月直接承认了,“王爷您有自知之明就好!”
战北寒眼神冷怒一闪。
“够了!”
太子忍无可忍,干脆站起身来。
他先看着战北寒:“三弟,你都这么大人了,何必争论口舌?”
战北寒冷哼一声,面色不善。
太子又看向萧令月:“安平县主,翊王毕竟是翊王,你说话也要注意分寸!”
萧令月冷淡道:“是,臣女知道了。”
太子最后一锤定音:“你们两个都不许吵了,要去就一起去,本宫让人去准备马车。”
战北寒身上伤势未愈,暂时不方便骑马,萧令月脖子上也缠着纱布,坐马车是最好的选择,也能掩人耳目。
有太子的威严镇压,两个人被迫偃旗息鼓。
一刻钟后。
外表低调的马车就准备好了。
三个人没带任何手下,各自登上车,沿着街道往京城郊外而去。
车厢里气氛十分古怪。
太子坐在正位上,战北寒和萧令月一人各坐一边,中间仿佛划出了个楚河汉界,神情一个比一个冷。
太子脸上还端着住,心里却不禁扶额:这两个人……
怎么跟小孩子吵架一样?
动不动就吵架甩脸色,同一个马车里还玩起冷战来了。
算了算了。
让他们自己吵去。
反正只要不影响正事,他这个做大哥的,也挺愿意看亲弟弟热闹。
马车一路驶出京城,沿着城外的官道走了小半个时辰,随后换了小路,七歪八拐之下,最后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山谷入口前。
这个山谷距离官道不远,中间有树林阻隔,附近也没有村落和人烟。
位置十分隐蔽。
马车刚走到山谷前不远,两名龙鳞卫便像是幽灵一般从草丛里钻出来,拦在马车前:“什么人?!”
太子推开车窗,露出面容:“是本宫,把路让开。”
两名龙鳞卫一惊,当即抱拳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谷里情况如何?有无外人靠近?”太子问道。
“一切正常,附近都有龙鳞卫盯着,请殿下放心。”龙鳞卫沉声应道。
“好。”
太子满意地应下,关上车窗,对两人道:“先下车吧,山谷里地势不平,马车进去有点困难,步行更方便。”
战北寒一言不发,干脆利落的推开车门,跃身而下。
“王爷?!”
两名龙鳞卫一看到他,当即跪下行礼道:“属下不知王爷在车里,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