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d不住场面了咋地!
翠莹等人亢奋过后,随即就如临大敌。
以翠莹为首的三个大宫娥互相商量过后,其中一人去通知晚膳,一人张罗洗漱用品,一人则翻箱倒柜给宁熹光搭配今晚的服侍。
反观宁熹光,则成了无所事事,闲的发慌那个人。
她也懒得说教几个丫头,干脆让她们继续忙去,她则拿着早先没看完的那本话本,继续翻看。
然而,时间过了良久,书面还是那一页,她的心思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简答用过晚膳,几个丫头将宁熹光按在浴桶里从上到下搓洗一遍,而后给她仔细涂抹了护肤品,给她穿上带有熏香的美衣,给她梳妆打扮,直至将她收拾的容光焕发、神采奕然,才罢手。
天色完全黑下来不久,御驾来了菡萏宫。
宁熹光亲自出去迎了隆元帝进来。
她踩着元帅大人的影子走在他身后,觉得眼前这场面好笑又滑稽,还有些说不出的搞怪。
心里忍不住扑哧扑哧直笑,宁熹光眉眼都变得弯弯的了。
她就搞不清楚了,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呢?
她成了他的后妃,而如今,又要一板一眼的学习怎么接驾,怎么伺候陛下。
嗯,这个设定真的很——那个缺德的想出这个个折腾人的法子的,站出来,她保证不打死他!
翠莹端上香茗后,就退下了。包括其余几个大丫鬟在内,也都识趣的先后告退。
室内很快安静下来,只余下宁熹光和隆元帝。
隆元帝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柔和许多。
灯光柔和了他的面目线条和五官棱角,让他看起来不在那么不近人情,冷冽锋利。
可就是这样“温和”的隆元帝,宁熹光也不知该怎么和他搭话。
说到底,他虽然是元帅大人,可毕竟又不是元帅大人。
隆元帝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因而,最终,宁熹光还是硬着头皮先开口,“陛下,茶还喝的惯么?”
“可。”
“我……臣妾再给您添些茶水?”
“勿需。”
“如今时间还早,陛下想弈棋么?臣妾棋艺尚可,或许可陪陛下下一局。”
这次隆元帝倒是没有立刻拒绝,他深沉的看了她片刻,直到看得宁熹光头皮发麻,才又听到他施舍一样的言语,“可。”
宁熹光:好心累。简直比和魔神膝下大将打一架都累。
外边的翠莹闻听里边的声音,已经及时跑去库房,抱了一个棋枰并两罐旗帜过来。
这一套棋局看起来就非常名贵。
其中棋枰是用一块儿巨大的绿色翡翠所制,两罐棋子中,白子用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黑子是和田黑玉所制。三种用料都非常纯净,因而,整套棋局非常高大上。
隆元帝看着眼前这一套棋局,眸色微深,看得几个鱼贯进来的伺候人员都如临大敌。
尤其是王作福,他今晚格外胆战心惊。
毕竟,陛下一向不喜女色,曾有几次去别的娘娘宫里,也是被逼无奈,或是事出有因。
陛下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进后宫之人,可今天,万岁爷竟主动传口谕要召宠宁贵人。
原本他还以为,这是宁贵人要一飞冲天的节奏,可看见方才陛下看着棋枰的眼神,王作福突然又为宁贵人掬了把辛酸泪。
陛下刚才肯定又想多了,说不定已经想到,原来威国公府当真家底厚实,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就把这样难得的一副棋局,给了这位没用的孙女。
所以,陛下这是又在心里默默记了威国公府一把么?
不说王作福心里如何紊乱,却说棋局开始,宁熹光当真就向她之前所说的那样,棋艺尚可,但却不算精通。难得的是她棋风非常清正,棋路也中规中矩,由此可窥见其人的几分性情,和平时传闻大相径庭。
一局终了,隆元帝的面色微缓,蹙着的浓眉却始终没有松开,不知又在深思什么。
或许他在思考,为何宁贵人的表现和传闻如此不同?亦或者是,为何这位宁贵人,棋路和棋法,以及下棋时的一些小动作,那么眼熟,像极了他。
若是宁熹光会读心术,此刻一定开启疯狂吐槽模式。
那里是像极了他啊,根本是跟他几乎完全一样好么?
毕竟她的棋艺可是他一手教出来的QAQ。
接着又下了两局,总共三局棋,宁熹光一次比一次输得惨。
好在她有心理准备,也知道元帅大人较真的性子,输了也不在意,只是心里多少忍不住又感叹了一句:元帅大人真直男!!也幸亏她是认定了他,主动来追他,不然,指着他主动追到妹子,呵呵,还是别白日做梦了。
三局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
王作福亲自送上热水,傅斯言简单洗漱过,接下来的任务便属于宁熹光了。
她脱元帅大人衣服脱习惯了,倒也不矫情,也不脸红羞涩,上前几步,就利落的将他的外衣脱了。
同时,还熟门熟路的说,“里衣也脱了吧,睡着时穿着重不舒服。”
话落音一室寂静,宁熹光先时不觉得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