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收拾场地课桌。
在梁有田收了红绸和话筒以后,他们叫了在旁边打闹的几个小孩,让帮着一起把课桌和板凳搬回到教室里。
几个小孩搬了课桌进教室,转头看到教室后面的黑板,全都瞪起眼睛“哇”起来,而且哇得还一声比一声高。
初夏笑着跟他们说:“为了欢迎你们上学画的,怎么样?”
几个小孩看向初夏说:“知青同志,你们真厉害。”
初夏又笑着道:“以后可别再叫知青同志了,我姓唐……”
说着指一下林霄函,“他姓林,你们以后就叫我们唐老师和林老师。”
几个小孩很是配合地齐声应道:“好!唐老师!林老师!”
小孩子闲不住,在教室里玩一会便又跑了。
初夏和林霄函留在教室,又把课桌板凳都仔细调整了一番,行行列列都摆得十分整齐,也都尽量离前面的黑板近一些。
调整好后两人出教室,刚好又碰到梁有田过来。
梁有田怀里抱着个黑色的马头座钟,走到初夏和林霄函面前说:“钟我给找出来了,但是不走了,上了劲也不行。”
林霄函伸手接下来,“我来看看吧。”
梁有田又把半截中指大小的瓶子递过来,“这是我从书记家里借来的润表油,用得上你就用用,但一定得省着用,不能浪费。你要是弄不好的话,我找人给拿去县城里修,咱们公社没有钟表匠。”
林霄函接下钟表油点头,“行,梁队长,我试试看。”
梁有田又说:“你要是需要什么工具,你去大队看看,不知道有没有你能用得上的,这东西实在复杂,我也看不懂。”
林霄函自然还是点头,“好。”
梁有田说完这话也没有走,又叫林霄函:“先不着急修这个,你先把这钟放到办公室去,和小夏同志跟我来,队里给你们画了块自留地,我带你们去看看。”
应了话,林霄函忙把马头钟拿回办公室里放起来,然后和初夏一起背上书包,跟着梁有田出学校去了。
梁有田自然没有直接带着初夏和林霄函去看地。
地是一起分给他们十二个知青的,得把十二个人带着一起去看。
往知青点去的路上,梁有田对初夏和林霄函说:“自留地都是按人头来分的,咱们大队是一个人一分地,你们十二个人就是一亩二分地。你们来的晚,村里没有什么正经田地分给你们了。老乡们侍弄好了的地,也不可能会让给你们。所以你们需要自己多费点心,把地里面的杂草石子什么的都清理干净,翻耕松土的时候尽量挖得深一些,这样土地松软才能透气,再加上肥料整平整,种点应季的东西,问题不大。这什么东西怎么种,种子下多深,刚才专家也都说了,我就不再细说了。”
初夏和林霄函认真听梁有田的话,全都往脑子里记。
说着话到了知青点,梁有田也懒得去看韩霆他们在干什么,没心情管他们的死活,进了院子直接喊一句:“都给我出来!”
十个知青都在男生宿舍里,听到声音也就一块出来了。
到了外头,顾玉竹出声说一句:“梁队长,又找我们什么事啊?”
这又字里带了点不耐烦。
梁有田忽略了过去,直接道:“刚才开会专家教了你们怎么种地搞副业,大队给你们画了自留地,现在带你们过去看看。自留地是分给你们自己种的,种与不种,种什么怎么种,没人会管你们。”
土地对于农民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多的是人会为了地界问题打破头,一指宽都是命,但对于这十个城里来的少年来说,分土地给他们,并不能让他们感到兴奋,分多分少他们也并不有所谓。
他们用无所谓的态度跟梁有田去看土地。
这块土地很不好,在沿河的河坡上,临水又是斜坡,上面全是枯败与新生的杂草。
十几个人站在河岸上,看着这片临河的荒地。
李乔拧着眉出声说:“梁队长,您没跟我们开玩笑吧,这地方能种东西?”
梁有田转头看向她说:“只要是土地就能种东西,咱们村里没有其他的闲地能再画给你们种,只剩这一块地了。”
说完他没再给其他人废话的机会,直接拿准备好的麻绳丈起地来。
垂直河岸丈出六米七,然后沿着河岸,十米就是一分地,十二个人自然就是画出十二个十米来,总共一百二十米。
地画完了,地界上都做上了标记。
梁有田又说:“这总共一亩二分地,你们是合起来一起种,还是分开各种各的,我们都不管,随你们自己。”
没等别人说话,初夏果断出声:“我要最东边的一分地,我自己种。”
林霄函紧接着出声:“我也自己种,挨唐初夏旁边的那一分地。”
韩霆他们一起往初夏和林霄函看一眼,都没说话。
梁有田自然也不多掺和,只又说:“那就这样了,接下来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有什么不懂的,自己找人问去。”
说完这话梁有田也就没再站着了。
他不再多管,直接转身走人,忙自己的去了。
学校里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