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的集市里。
李卫东看着李卫民拎着一筐的鸡蛋，满是疑惑。
“大哥，咱家不是有这玩意吗，你想看谁，告诉我一声，我直接回家去拿。”
“谁也不看，回去给爷和奶吃。”
看得出来李卫民心情有点不好，李卫东也不在出声。
回到屯子里。
大半天的时间，李卫民的情绪都显得有些低落，也不去补觉，眼神空洞的往院子里一坐，仿佛对眼前的景象视若无睹。
.....
到了傍晚，在庄稼地里回来的李国栋，也不知道那个脑子里哪根筋搭错。
甩开了跟在身后的王丽华，特意跑到了自家老子的门口转了一圈，看着院子里挎着篮子送蘑菇的人群络绎不绝，李卫东在那忙着记账、量秤，李国栋“哼”了一声，也没进门直接回了家。
“你跑哪去了，我寻思在路边蹭蹭鞋，一回身人还没了。”
提前到家的王丽华，看到李国栋埋怨了一声。
李国栋皱着眉头也不说话，回趟屋里把李卫东上几天送回来的香烟拆了一包。
等王丽华进屋，李国栋正坐在炕沿上，吞云吐雾。
注意到李国栋把手上的旱烟换了，王丽华翻了个白眼。
“你明天去老头子那帮着忙活忙活，这俩兔崽子天天让老头子给他们俩帮忙，回头把老头子累坏了，那俩弟媳妇在背后说不上怎么讲就咱。”
一根烟抽到了过滤嘴，李国栋才舍得扔掉。
王丽华差点没笑出来，自家老头子，谁还能有她了解，这明显是落不下面子，看来这段时间吹的枕边风还是有用的。
“中。”
王丽华嘴上答应完，又忍不住道。
“还有一亩来地的草没铲完，明天你自己能干完吗。”
“老娘们磨磨叽叽，老子在生产队的时候，这点活还叫个活？让你干啥就干啥。”
.....
收完了今天的蘑菇，李卫东把账本递给李卫民，李卫民才稍微回神。
接过账本翻看了一遍就失去了兴趣，意兴阑珊的对李卫东道。
“我不看了，你直接算出来多少斤告诉我一声就行。”
看了眼手里的账本，又看了看不在状态的李卫民，李卫东挠头，这段时间的账本都是老四在记，今天回来早，睡了一觉后，老四要给自己放假，就把记账这个任务又甩给了李卫东，李卫东也偷了懒，挨家记完了也没算个总帐。
看着账本上记得密密麻麻的几斤几两，李卫东头疼，正好赶上了踩着饭点回来的老四。
“老四来，你帮哥算一下，哥给你五毛钱。”
老四也是个财迷，一听有钱赚，直接就把账本接了过来。
“1243斤零8两。”
没一会，就把今天的账目算完，老四有点懊恼。
“二哥，我帮你俩这么多天，你是不是也得给我开点工资。”
李卫东是典型的卸磨杀驴，把账本拿了过来，冲着李卫民努努嘴。
“你找大哥要去吧。”
老四撇了眼李卫民，这时候也发现了他的反常。
“大哥这是咋的了？”
李卫东摊手表示不知情。
.....
到了晚饭的时候，李卫民特意给自己和老爷子倒了杯酒。
老爷子嘬着烟杆子，看了看李卫民没有说话。
吃完饭，趁着李卫民睡着，老爷子把老伴扒愣醒，低声道。
“你去给卫民叫叫，我看这孩子八成是夜里走路撞到啥不干净的了。”
.....
这一觉李卫民睡的有点沉，梦里仿佛回到了上辈子的某个场景。
凌乱的脚步声、满头大汗的接生婆、里屋外屋来回跑打着下手的王丽华，以及那句“卫民，我疼。”
“大哥醒醒，咱们该出发了。”
李卫民猛的睁开眼睛，随后就感觉到身上丝丝的凉意，原来不知道何时，身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做噩梦了，走吧。”
回应了李卫东一声，李卫民摸着黑找衣服。
夏天的室内温度正热，李卫民睡觉光个膀子也不盖被，怕耽误正事，摸到了衣服胡乱的就套在了身上。
.....
还是两辆牛车，到了市里的农副产品批发市场。
李卫民帮着卸完货，招呼一声，人直接走了。
王全看着李卫民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对着李卫东道。
“你大哥咋的了，我看昨天回去就没精神头呢。”
“我也不知道，问了也不说，问急了还骂人，像我惹到了他似的。”
.....
没有后世的工厂污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