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蝉衣闻言,心口紧了紧,面上却还要佯装淡定:“所以,外面传言的是真的?”
“将军确实将阿楚姑娘养在了外面,但目前是什么关系,真不好说。”
“都养在外面了,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么?若没什么关系,哪个男子会将女人养在外面?”
花蝉衣心中冷笑,恨不得将顾承厌生吞活剥了。
阿嬷道:“既然你听说了此事,想来你也听说了,这阿楚和将军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将军年幼时,身边就这么一个丫鬟,他们二人之间若说没感情,也是没人信的,可阿楚如今嫁过人,背叛过将军一次,将军也未必会吃回头草,如今或许只是怜惜她,所以你出去后,也不必同外人多说什么。”
阿嬷话说到一半,顿了顿,又继续道:“唉,其实究竟如何倒也不重要,都是将军自己的事儿,老奴也是在府中常日无聊,便同姑娘多言了几句。”
花蝉衣却无法继续强装淡定下去,忍不住追问道:“阿嬷,你说这些,实在将我好奇心都引起来了,阿嬷,您最了解将军,您觉着这事儿是真的假的?”
阿嬷被她弄的哭笑不得:“早前竟没看出来,姑娘好奇心这么重,我今日若是告诉你,你可别对外说啊。”
“怎么会,我这不也是因为和将军也算朋友么,才有些好奇罢了。”
阿嬷倒也不怕花蝉衣说什么,反正外面流传的版本已经足够多,多她一个少她一个,都影响不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阿嬷信得过花蝉衣。
阿嬷道:“其实依老奴看,这事儿十有**成不了,将军这些年虽然名声一直褒贬不一,外人皆觉得,他是个好色之徒,甚至有不少大言不惭之人,说什么将军有朝一日会毁在红颜祸水手中。但将军并非他们所传那般,反而比谁都拎得清轻重,更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性子,阿楚对他而言或许有些不同,但他绝对不会被儿女情长小事所能左右。”
原本花蝉衣听到前面的话时,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了些,毕竟阿嬷是陪着顾承厌长大的,对他的性子想来比自己要熟悉的多,可是听见阿嬷说,顾承厌不会为儿女情长小事左右时,又是忍不住咯噔一声。
阿嬷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再说,顾承厌表面上外人难以轻易看透,所有人都以为他对女子认真,偏偏他心冷的像块儿石头。
可笑的是花蝉衣以为自己和旁人不同,自以为看懂了他,如今方才恍然大悟,其实昔日跟在顾承厌身边的那些女子,和自己所想的其实所差无几吧,顾承厌这般擅于伪装的男人,是不是他身边出现过的所有女子,都曾自恋的以为他对自己其实是一腔深情的?
“蝉衣姑娘?你想什么呢?”
花蝉衣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就是听您这么说,再想想外面那些人所传的那许多谣言,莫名觉得有些好笑罢了。”
花蝉衣讪讪的含糊过去后,起身道:“阿嬷,天色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今日打扰了。”
花蝉衣说罢,拒绝了阿嬷送她,独自离开了。
花蝉衣担心自己再在这里待一会儿,便忍不住了。
花蝉衣还想自阿嬷口中问出更多,可她若是再问下去,阿嬷不可能看不出来她有问题。
更何况,问阿嬷再多又有什么用呢,花蝉衣还是准备等顾承厌回来,找他好好问清楚。
据说顾承厌此行去了三苗国,不知办什么事去了,估计要过几日方能回来。
花蝉衣几乎用出了自己全部的耐力去等他,一直到北雁南飞的时节,才得到顾将军回京的消息。
花蝉衣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因为顾承厌过几日便是生辰了。
顾承厌作为一个出了名的享乐将军,生辰自然大操大办,宴请了不少达官贵人,公子王孙。
受邀的女眷更是不在少数,唯独没有花蝉衣……
其实凭着花蝉衣的身份,却也不该在受邀名列之内,可她和顾承厌之间的关系,顾承厌过生辰都不知会她一声,这是真准备同她断了不成么?
就算要一刀两道,也没有这样的,还是说顾承厌昔日和他那些红颜知己都是这么断的联系。
那自己算什么?!当初顾承厌对她那些温柔和体贴又算什么?花蝉衣从来觉得自己看人挺准,到了此时此刻,想起顾承厌昔日看向自己时深情的眸光,不时的关切,仍不觉得是假的。
花蝉衣觉得自己应该找他讨个说法儿,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事出必有因,就算顾承厌变心了,重新爱上了阿楚,再怎么样也该来好声好气的来给自己道个歉吧?虽然花蝉衣未必会原谅他……
可是顾承厌迟迟不来找自己,连个屁都不放一句,这算什么?!
好在这日学堂下学后,林浮音突然来了:“蝉衣,明日便是将军的生辰了,你去不去?”
花蝉衣心下苦笑,摇了摇头。
林浮音闻言,有些吃惊,随后猛的想起那个阿楚的事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蝉衣,你想去看看么?要不,我带你去?”
林浮音话落,意识到花蝉衣貌似并不想去,她本也只是说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