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之,他始终觉得花蝉衣和沈东子和离,选择了自己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毕竟沈东子带给花蝉衣的,如何能于他顾将军相比?
顾承厌难得有些幼稚的在心里将自己和沈东子对比了一番,发现自己完胜后,颇有些沾沾自喜。
当然这话他不会说,幼稚的要命不说,花蝉衣肯定会说他自恋。
顾承厌瞧花蝉衣裹着被子这有些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我既然认定了你是未来将军府的夫人,你在我这儿待遇自然和旁人是不同的,再说了,也没见你平日里多听我话,我每说一句,你恨不得顶嘴三句,发个烧在这儿胡思乱想什么呢这是?”
花蝉衣闻言,也觉着他说的在理,他是将军又如何,自己何时听过他话了?
花蝉衣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平时倒也不爱胡思乱想,大概是此时闲着无聊又睡不着,脑子里便突然冒出了这种念头,你不忙的话,陪我躺一会儿吧。”
“好。”
顾承厌脱下外衫,陪着花蝉衣躺在了榻上,笑道:“你好端端的睡不着,该不是想我来陪着才肯睡?早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呢?”
花蝉衣:“……”
她如今心里年纪加起来比顾承厌还要大上许多,被他这般调笑,多少觉得有些别扭,不过总着感觉,这样腻歪在一起,还是蛮不错的,大概是因为病着,人也娇贵了许多,感觉身旁空落落的,希望顾承厌躺上来。
花蝉衣笑着往他怀里靠了靠,也未多言,随他怎么想去。
不过顾承厌上塌来揽着她,效果还是挺不错的,顾承厌轻声在花蝉衣耳边讲着昔日听来的民间故事,他虽是个带兵打仗的,可论起风月雅颂,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哄女子的故事一说一个来,当然,顾将军平日里是不愿意过多浪费口舌讲故事的,也就花蝉衣如今有这个待遇。
顾承厌给她讲着烂大街的狐精与书生的故事,没一会儿,花蝉衣便有了些困意,沉沉睡去了。
顾承厌揽着她,小憩了一会儿。
二人都未睡多久,午后早早便醒了,准确来说,顾承厌醒的比花蝉衣还要早,花蝉衣起床后,听见院中传来了声音,下床披好衣裳后,来到院中。
顾承厌居然在院子里绑秋千,因为租的这个院子里有颗粗壮的老槐,原本花蝉衣也想绑个秋千的,又觉得白术和顾承厌或许会过来,绑个秋千会不会显得太幼稚了些。
不想顾承厌居然主动替她绑上了,难得和顾承厌如此默契,花蝉衣心下满意,上前笑道:“顾将军居然还会绑秋千?今年几岁了?”
顾承厌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中似有深意,却没答话。
花蝉衣笑道:“唉,原本我是不愿意玩儿这些东西的,既然你这么辛苦的绑了,我便勉为其难的谢谢你了。”
顾承厌似乎忍无可忍了,抬起头来极其嫌弃的看着她道:“要不是你说梦话,要荡什么秋千,你以为我愿意捆这东西?花蝉衣,本将军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个……女子。”
花蝉衣:“……”
她此时感觉有一排乌鸦自头顶叫嚣着飞过,这场面着实有些尴尬。
果然,她不该得了便宜卖乖的,她对秋千已经渴望到都会说梦话了么?
花蝉衣讪讪干笑了两声:“梦话么,不好当真的。”
顾承厌看着眼前虚伪至极的花蝉衣,冷笑了声:“所以说,这秋千你要是不要?不要我可拆了。”
“我要!”花蝉衣连忙制止住了他:“都绑好了,拆了多可惜啊。”花蝉衣说罢,满心欢喜的坐了上去。”
顾承厌叹了口气,识相的来到了秋千后面,推着花蝉衣玩儿了起来。
他终于发现了,花蝉衣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气横秋,心底深处或许还是存着些小姑娘的心思的,有些时候爱同他说笑打闹,有些时候还会装模作样的口是心非。
若不是因为幼年经历,因为花家村那些人,她或许也不会成熟的这么早,好在她如今在自己面前,终究是和在旁人面前不一样的……
想到这些,顾承厌心下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了起来,手中的动作也慢了许多。
“顾承厌,你想什么呢?”
顾承厌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是想起芙蓉街新开了家酒楼,咱们今晚去那吃饭吧。”
花蝉衣闻言,忍不住笑道:“怎么,怕是我病着不能下厨,让你下厨啊?”
顾承厌也没否认,想带她出去转转是真的,他不想下厨房也是真的,索性不答,继续推起了秋千。
晚间,顾承厌带着花蝉衣出门时,还特意将她裹的里三层外三层,花蝉衣感觉自己仿佛生活不能自理了似的,不过瞧见顾承厌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下却还是不免有些熨帖。
极少有人对她这般无微不至的上心,昔日就连东子哥,也做不到这般细心,更别提眼前这人是旁人提起来闻风丧胆的顾将军,花蝉衣心下生出了几分寻常女子都会有的满足感。
顾承厌带着花蝉衣来到芙蓉街后,也未急着去酒馆,先在街上逛了逛,因为担心被人认出,顾承厌还特意在街边买了两个银制的面具,给花蝉衣和自己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