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卿然一听这话,面色瞬间难看了几分,不过很快被她掩盖住了。
“您说的是。”卿然说着,还及其懂事的替东子娘夹了一筷子菜:“您多吃些。”
季卿然往日里极少这般讨好谁,心说如今要不是看在卿棠哥的面子上,她才懒得在这里伺候这老太婆!
东子娘冷哼了声,倒也没太不给季卿然面子,强忍着将季卿然夹给她的菜丢出去的心思,饭桌上不断的替花蝉衣夹着菜。
“蝉衣可多吃些,你每日忙里忙外的,还要替咱们家操劳医馆的事,实在辛苦,瞧你如今瘦的,多吃些补补。”
花蝉衣看的出东子娘这是在替自己同卿然置气呢,心下突然觉得自己这婆婆有些可爱。
花蝉衣此时心中并不生气,原本她正担心沈东子过年不回回来呢,既然卿然自作聪明的将他送回来了,花蝉衣乐得自在。
至于卿然在沈家二老面前装乖卖巧,愿意装便让她装去,装过今夜,怕是也没机会了。
季卿然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着沈家二老,是不是偷偷瞟向花蝉衣,试图激怒花蝉衣,然而花蝉衣一如既往的淡然,丝毫不见被她触怒。
季卿然心下隐隐有些不安,这花蝉衣总给她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季卿然心下或多或少有些恼怒不安。
沈家人吃完年夜饭后,沈东子和季卿然住在哪便成了个问题。
沈家二老住的屋子一共一间堂屋,三间卧房,沈家二老住一间,还剩下两间。
沈东子正想说,让季卿然和花蝉衣一间,他自己单独一间时,东子娘突然道:“东子今晚和蝉衣睡一间!”
“什么?”沈东子愣住,回过神来后,面上闪过一丝窘迫:“这,不大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花蝉衣笑道:“你我早就成亲了,不住一间怕是才不合适吧?”
花蝉衣说罢,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季卿然身上,笑道:“该不是卿然姑娘不愿意吧。”
季卿然似乎没想到沈家突然给她来这一手,气的牙根儿发酸:“卿棠哥虽说是你的夫君,可如今毕竟没有记忆……”
“那又如何?”东子娘似乎存心替花蝉衣讨个公道,寸步不让道:“小两口毕竟是小两口,就算失忆了,那也是夫妻,夫妻合着就该睡一间屋子!卿然姑娘对此还有什么意见不成?”
季卿然无言以对,花蝉衣适时开了口:“娘,卿然姑娘一看便是明白道理的,这种事能有什么意见?”
季卿然气的胸口发闷,然而若是只有沈东子在,季卿然尚且能撒娇装可怜,沈家二老也在,季卿然不好表现的不稳重,只好强压下心头的酸楚道:“您说的是。”
卿棠哥生性孝顺,季卿然清楚的知道,如今讨好沈家二老有多么重要,花蝉衣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只要讨得两位老人家欢心,便什么都好说了。
然而季卿然唯一想错的一点是,花蝉衣如今在沈家的地位已经不是旁人能轻易撼动得了,就算没有沈东子,沈家二老也早已将花蝉衣当做亲生女儿了。
沈东子见季卿然都松口了,也未多说什么。
沈东子虽平日里还算聪明,唯独对女子的心思捉摸不透。
如今若说季卿然和花蝉衣他选择哪个,一定毫不犹豫选季卿然,只是心中对花蝉衣的愧疚之情难以言表,眼下季卿然松口了,沈东子心下更加感激卿然对他的信任。
不过是同花蝉衣在一间屋子罢了,先前也不是没有过。
沈东子暗暗下定了决心,就算独处一室,也不会碰花蝉衣一根头发!正好他还有些事想容花蝉衣讲。
沈东子有些别扭的随着花蝉衣回房后,卧房内有些凉,沈东子生疏的找过炭来点燃了炉子,花蝉衣坐在一旁笑看着他,没答话。
沈东子被花蝉衣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屋内热乎起来后,沈东子挺了挺身板:“那个,蝉衣姑娘……”
花蝉衣:“叫我娘子。”
沈东子张了张口,到底没叫出来:“那个,蝉衣姑娘,我失忆的真正原因,我找到了。”
花蝉衣闻言,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这你不必管。”
沈东子回村后,还是特意找到季三娘,也就是上次收留了顾承厌同花蝉衣那老妇,才打听了出来。
因为村子里唯独同季卿然母女二人关系不大融洽的,便属季三娘了,旁人全都向着卿然母女,他终究是个外人。
花蝉衣倒也没计较沈东子不肯告诉她实情,追问道:“你当初失忆究竟是因为什么。”
“药。”提及此事,沈东子眸色暗了暗:“当初卿然治疗我时,给我用的药中有令人丧失记忆的东西。”
花蝉衣闻言,心中冷笑了声,好个季卿然,看样子当初东子哥坠崖的伤没好时,季卿然便看上他了,才想了这么个阴险的法子,如若不然,东子哥只怕是早就回来了,哪里用耽搁这许多年。
换句话说,若不是自己阴差阳错的撞见了东子哥,再见他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看着满面心虚的沈东子,花蝉衣突然轻嗤道:“这便是你那好卿然姑娘。”
“不是!”沈东子连忙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