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然讨嫌的啧啧了两声,装模作样的来到花蝉衣身前打量着她:“我是没看见,不过花蝉衣这样子,都不会射箭,别说射杀熊了,就她马背上那些猎物都不知是不是自己猎杀的,各位也不想想,她一个乡下来的,同谁学的骑射功夫?就算今日现学,怎么可能就猎到这么多猎物了?!”
想当初,她学着骑马狩猎,练了半年,才射中一只猎物,小然才不信有人能一天就学会。
花蝉衣道:“小然姑娘是如何知道我不会射箭的?”
小然见她还不承认,不禁冷笑了声:“少装糊涂,花蝉衣,今日在林中我可是见到你对着石头练习,最后连只兔子也未打中,真是笑死人了,咱们狩猎讲究的就是个公平,你自己不打猎,全靠林二小姐给你猎物,对旁人来说公平么?”
花蝉衣有些不解的看着小然:“小然,我今日并未遇见你,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你说什么?!”小然再次嗓音尖锐的开了口,花蝉衣严重怀疑她是个乌鸦精托生的。
“花蝉衣,你还好意思说,你明明就被我撞见了!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睁着眼说瞎话!”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白日那蓝衫公子道:“蝉衣姑娘怎么看都不像不会骑马射箭的,小然,就算你白日同蝉衣姑娘发生了些不愉快,也不至于没事找事吧?”
蓝衫公子说着,看向小然的目光中忍不住闪过丝丝鄙夷。
小然觉得自己快被气吐血了,她说的明明就是实话,这些公子怕是被猪油蒙了眼,看花蝉衣长了个狐媚子样儿,恨不得贴上去了。
一个臭寡妇,还姑娘呢……恶心!
偏偏一旁还有人附和:“就是啊,单看蝉衣姑娘今日日穿的这身骑装,要说她不会骑射之术,我可不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多是向着花蝉衣说话的,小然气的直想尖叫,不过转念一想,花蝉衣这贱人确实是不会骑射功夫的,这些蠢货此时捧她的臭脚越厉害,稍后被打脸的只怕更厉害。
小然想清楚后,又不自觉的将她昔日在市井学到的口头禅搬了出来:“这俗话说得好啊,光说不练假把式,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呗!”
小然此言一出,这些世家公子小姐震惊的看着她,心中不约而同的想着,这家伙在说什么呢?
花蝉衣笑着解释道:“小然这意思,是要同我比试一下?我今日可是废了全部力气,才猎到这么多猎物,我瞧着小然马背上的猎物比我这还要多出许多,看样子我今日是输定了。”
小然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其实她马背上的猎物多是跟着孙茗秋从旁人手中抢来的,花蝉衣这么一说,小然心下莫名有些打怵。
不过转念一想,她学习骑马射箭两年了,会输给花蝉衣一个石头都射不准的村姑?
笑话!一想起白日花蝉衣对着石头练习的那笨拙样子,小然的自信心再一次膨胀了。
周围看热闹的一见花蝉衣要同小然比试,纷纷起哄道:“口说无凭,蝉衣姑娘加油啊!”
下人们很快将靶子立了起来,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周围点燃了火把,将漆黑的夜色照的明晃晃的,恍若白昼。
周围到处都是起哄声,花蝉衣觉得有些吵,只想快些比完。
比试的内容很简单,花蝉衣和小然一人三支箭,看谁射中靶心的次数多。
这点难度对花蝉衣来说倒还不算什么,就在花蝉衣准备去射箭时,孙茗秋突然冷冷的开了口:“这么比未免太简单了些,就是幼童都未必打不中,不像咱们狩猎时,猎的可都是活物!”
“那你觉得,该怎么比?”四公主不解的看向孙茗秋,孙茗秋笑道:“不如找几个下人来,举着靶子,看谁打中的多作数。”
“这如何使得?”花蝉衣蹙眉道:“若是射到人可怎么好?”
“下人又不算人!”孙茗秋道:“若是能用他们那条贱命给咱们寻到些乐子,也是他们的荣幸了!”
花蝉衣眉心死死蹙起,尽管早就知道这些王孙公子不拿下人当人看,孙茗秋这样的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四公主对此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随意点了二十个身手矫健的下人,那些下人的脸色都变白了。
小然掌心微微沁出了汗水,她自然不在乎这些卑贱之人的性命,甚至因为自己能轻易掌握这些人的死活而倍感荣耀。
可若是活靶子,打起来可没那么容易了。
小然尽管已经学习了骑射之术两年,射空也是常有的事。
正紧张间,众人已经空出了一片空地来,给那二十个活靶子腾出了地方。
花蝉衣原本不紧张的,此时隐隐有些不安了起来。
她虽然准头不错,可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动物,说失手便失手了,一个不小心可是要人命的事。
花蝉衣不比这些金贵的公子千金,她看中人命,无论贵贱。
花蝉衣和小然一人给了二十支箭,花蝉衣箭后的羽毛是红色的,小然的则是蓝色的。
四公主一声令下,场中那些活靶子举着靶跑了起来,花蝉衣持弓搭箭,按照顾承厌交给她的动作,瞄了许久,才开始放箭。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