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郎中干咳了声,一本正经的上前:“将军有什么吩咐?”
顾承厌冷冷看了花蝉衣一眼,花蝉衣连忙会意,带着周纯先退出去了。
二人来到外面后,周纯才长长呼出口气:“师傅,将军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花蝉衣没好气道,心说自己若是知道,就避着他了,免得如此尴尬。
见一旁的周纯被吓傻了,花蝉衣平复了一下情绪,给她顺了顺毛:“顾将军找路郎中肯定有要事,咱们就别操心这么多了哈。”
花蝉衣说罢,再次陷入了沉思,她隐隐觉得,顾承厌该不是,来找她的吧?
这个念头很快便被花蝉衣自己否定了,他可没那么无聊,估计是来找师傅谈事,顺便看看他未来的夫人,亦或是张晴之……
顾承厌同路郎中谈了一会儿话便出来了,甚至没多看花蝉衣一眼,便离开了决明阁,想来是去找四公主了。
花蝉衣难得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走进去后,问道:“师傅,路郎中找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进来配药材!”
路郎中算是看出来了,顾承厌这次大概还是来看他这蠢徒弟的,同他说的都是些可有可无的话。
花蝉衣这么聪明,若是将原话告诉她,她必然料到是怎么回事儿。
如今蝉衣夫君回来了,陛下也有意将四公主许给顾将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路郎中选择了闭口不言,只能在心下默默惋惜。
花蝉衣回到位置上,收敛了心神准备温书,目光落到了地上的一块羊脂玉配上。
“师傅,这是……”
路郎中看了一眼道:“应该是顾将军的玉佩,不小心遗落下的,你拿去还给他。”
“我?”花蝉衣愣了下,连忙将玉佩递给了周纯道:“你去。”
周纯仿佛接到了什么烫手山芋似的,险些没拿住这么块儿小玉,索性往花蝉衣那里一丢,往路郎中身后躲了躲:“我看见顾将军就害怕,话都说不清楚,我不去!”
花蝉衣:“……”
有那么夸张么?
花蝉衣没办法,只好自认倒霉的拾起了地上的玉佩走了出去。
不过,去哪找他呢……
花蝉衣找人打听了下,顾承厌果然去了赵太医等人平日里学医的地方。
花蝉衣去时,推开门却不见四公主,只有赵太医,张晴之,小然和许久未见的靖王在。
小然一见到她,便咋呼的喊出声来:“花蝉衣?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花蝉衣没理他,问赵太医道:“顾将军呢?他的玉佩掉在决明阁,我来送还。”
小然正准备说,顾承厌此时同四公主在一起,你去了也是白去,张晴之突然开了口:“四殿下和将军在藏书阁旁边的雅室内,你可别送晚了!”
原本四公主和顾承厌单独出去张晴之心中便忍不住诸多猜疑,若是花蝉衣正好撞破了什么好事,保不齐还会受罚,一举两得!
花蝉衣大概猜到了张晴之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想了想道:“要不,我将玉佩留在此处,回头顾将军回来时……”
“不行!”张晴之存心同她过不去:“将军万一没回来,谁知道这玉佩是做什么的?万万耽搁不得!”
花蝉衣:“……”
她一时竟找不到回绝的理由,该送还是要送过去啊。
花蝉衣握着顾承厌的玉佩往雅室去,忍不住心想,自己一会儿会不会撞见什么不该看的。
应该不至于吧……
顾承厌虽然花名在外,可四公主可还是个黄花姑娘,看着也没那么不正经,总不至于任由顾承厌胡来。
花蝉衣一路胡思乱想着,很快便来到了雅室,到时已经上课了,外面并无一人,雅室的门紧闭着,外面静悄悄的。
雅室内时而传出女子的笑声,如此清脆的声音,一听便是四公主的。
四公主此时正同顾承厌闲谈,原本四公主还紧张的不行,顾承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令她心下更加不安。
他张狂惯了,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还是花街柳巷的窑姐,在他看来没多大区别。如今在顾承厌眼中,女人只分三种,美的,丑的,花蝉衣……
然而他这华京第一纨绔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哪怕对这些女子丝毫不感兴趣,随便说上几句话就能将女孩子哄的心花怒放。
这几日顾承厌将自己关在府内,也想清楚了,花蝉衣满心都是那个沈东子,他难不成还像个女人一样替她守身如玉么?想想都觉得窝囊!
于是,顾承厌自闭了几日后,想清楚了,感情之事不好强求,他也不愿强求,花蝉衣既然满心都是沈东子,他不妨成全了她!
他母亲便用搭上一辈子的结局教会了他,强求来的感情是没有好结果的,宁可得不到,也好过她到头来恨自己。
而他,还是按照原本的打算,娶一位夫人,生几个孩子,然后像父亲生前那般,保卫疆土,护她和她那个夫君平安喜乐,这样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将军夫人的话,四公主是个不错的人选,身份高贵,样貌美艳,也没有其他官家千金那么多心思,唯一不好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