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蝉衣带着丁洋离开后,小然重重的呸了声:“那么贵重的发簪,这贱人也配戴在头上?指不定怎么得来的,也好意思戴在头上招摇,小心让我哪日抓住了她的把柄,揭了她的老底儿!”
“行了!”张晴之略见不耐烦的微微蹙眉道:“还嫌不够丢人么?”
小然见张晴之恼了,连忙闭口不言了。
张晴之看着花蝉衣,眉心微微蹙起,那根她都求不到的发簪,花蝉衣是哪里得来的?
该不会真是顾承厌送的吧?
昔日里顾承厌虽然同她关系亲近一些,但也没少给民间的漂亮姑娘送首饰。
顾承厌的风流劲儿似乎是骨子里便透着的,昔日张晴之也时常为此生气,却也只敢在顾承厌面前耍耍小性子,从不敢真的因此说什么。
顾承厌也从来都是口头上哄哄她罢了,外人皆以为她与顾承厌之间关系最亲近,然而也只有张晴之自己才知道,她同顾承厌之间最亲近的关系,也不过是前几年,在他将军府的后院儿,他亲了她左颊一口。
那次还是她精心打扮,刻意暗示过的!
如今顾承厌虽然收敛了许多,旁人都在传顾承厌是为了她收心了,可是顾承厌除了上次命人送来了一根簪子外,甚至不曾来见过她。
张晴之早就做好了日后顾承厌三妻四妾,甚至妻妾成群的准备,只要她是正室就够了!随便他找世家千金或是民间的姑娘。
但再不济,也不能是花蝉衣!
虽说张晴之不大相信心高气傲的顾承厌会看中一个寡妇,可花蝉衣那张脸确实是个大杀器,如今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气,坊间人人都在传,路郎中之徒,沈氏医馆的掌柜是个如何貌美的女子,顾承厌又是个不顾他人看法的,保不齐真有可能……
张晴之越想心下越不安,转头看向还在傻傻盯着自己的小然,其他人见张晴之脸色难看,已经率先离开了,就剩这么个蠢货。
张晴之没来由的一阵厌恶,奈何她假清高久了,强忍着不耐道:“你如今怎么说也是状元家府的千金,昔日里行事作为也稍稍收敛些!何必时常惹人看笑话?”
“晴之姐,我只是看不惯花蝉衣那嚣张样子罢了,不给她些教训,她怕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张晴之蹙眉道:“你教训人便是同人比衣裳,比首饰?你见花蝉衣方才可曾将你放在眼里?”
小然:“什么?您是说,那贱种还敢不将我放在眼里?我……”
“行了!花蝉衣如今确实事了分寸,等到时候我的徒弟同丁洋比试一番,也能挫挫她的锐气!”
小然闻言,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对啊,丁洋可是咱们这边的!你不说我都忘了,可笑她花蝉衣,如今再厉害又有何用?低贱的出身摆在那儿,她徒弟都看不上她!”
张晴之在心底冷哼了声:“我还有事,便不同你一道走了!”
张晴之并未急着回尚书府,而是来到了将军府前。
将军府看门的侍卫显然是认得她的,态度极其恭敬,却仍旧不肯放张晴之进去。
“张二小姐,将军有命,他不在府中时,任何人不许入内。”
张晴之脸色变了变:“我也不行么?”
侍卫有些为难:“我们将军说的是,任何人。”
“既然如此,我便在此处等等好了。”张晴之面上一如既往地大度,心中却忍不住暗自鄙夷,承厌哥哥那般精明的人,怎么府中的下人蠢成这样?
旁人也就罢了,连她也不知道通融一下,真有意思!
张晴之并未等太久,顾承厌忙完了外面的事,很快便回府了,见她来了,面色平静道:“张二小姐,你怎么来了?”
张晴之断没想到顾承厌与她这般生疏,而且顾承厌一般闲来无事,晚间不是喜欢到处寻欢作乐么?何时起这么早便回府了?
张晴之收了心头的狐疑,笑道:“是这样,臣女有些事想问问将军,关于司颜阁的。”
“进来吧。”顾承厌说罢,也未多看她一眼,带着张晴之入府了。”
顾承厌带着张晴之来到了后院儿,命下人端了茶水来,才道:“什么事?”
张晴之道:“将军,臣女就是问问,将军最近可否送过什么姑娘贵重首饰?”
“嗯?”
顾承厌将茶杯递给了张晴之,浅笑道:“张二小姐,只有我未来夫人才能查我的岗。”
张晴之心口咯噔一声,心说顾承厌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未来的夫人,难道不是她么?
“顾将军,臣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日恰好在学堂内一平民女子发间看见了司颜阁的羊脂玉簪,心中生疑,并无他意。”
顾承厌双眼微微眯了迷,他自然看得出张晴之是在试探他同花蝉衣是否有牵连,只是张晴之这种女子,有些事应该早看开了才是,除非,花蝉衣是她极其忌讳或是厌恶之人。
林浮音曾在战场上同他说过一些医学堂之事,却并给说过花蝉衣在其中得罪了什么人,看样子,林浮音是有意隐瞒了。
顾承厌目光懒洋洋的看向张晴之道:“什么人?”
张晴之见顾承厌似乎不知,心下稍稍安心了许多:“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