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晴之此时简直恨不得撕烂花蝉衣这贱人的嘴!
还有这路郎中,是脑子不好么?虽说她如今同顾承厌确实无名无份的,可这不是早晚的事么?稍微有点眼色的,如今哪个不知道巴结着她?这老东西偏偏跑来给她找晦气!
连顾承厌都不怕,就为了这么一个乡下寡妇?
呵呵,等承厌哥哥回来,她非要找他好好告这路老儿一状不可!让承厌哥哥收拾死路匹夫,还有花蝉衣这个小贱人!
她要让承厌哥哥将花蝉衣这个小贱人嫁给他府上最下贱的奴才们!
路郎中了解顾承厌的为人,不怕顾承厌,赵太医和先生可怕的很,见张晴之面色难看,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皆见慌色。
赵太医心知,这种时候必须要给张晴之些甜头,稍微给她找回一些脸面来才行,断不能让花蝉衣这么得意!
赵太医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那就这样吧,张二小姐升到丁班,花蝉衣……升到丙班!”
赵太医咬了咬牙,又道:“还有件事我忘了说,我奉了陛下之命,今年在学堂内收几个弟子单独教导!”
此事早前并未透露出太多风声,赵太医人模狗样的道:“此次除了靖王四公主外,还在甲班乙班收了四个成绩优异的,其余的班里,由于张二小姐这次成绩出众,破格一同收着。”
赵太医此言一出,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张晴之原本铁青的面色总算好看些许。
花蝉衣入了丙班又如何?她这种乡下来的村姑,去了也是受排挤的命!
升入丙班不算什么,能被赵太医收做弟子的可没几个。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同花蝉衣明争暗斗,张晴之暗自恼火自己如今真是越来越不济了,花蝉衣这种卑贱之人都能轻易引得自己的火气,这样下去日后如何衬得起将军夫人的身份呢?
张晴之暗自懊悔了一番,调整好了心态,又恢复了清高的模样。
花蝉衣倒也无所谓了,原本她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被赶出医学堂的准备。
想不到路郎中从天而降,她非但没被赶出去,还阴差阳错的进了丙班,这就足够了。
至于赵太医那个老东西,爱收谁便收谁,还好没收她,不然她非短命十年不可!
这时,路郎中淡淡瞟了花蝉衣一眼,突然开了口:“此次前来,我也有件事要说。”
路郎中再一次开口,赵太医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路老鬼几个月不来学堂一次,今日明显是来找事儿的!就是找他的事儿的!
花蝉衣对上路郎中的眸子,恍然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纵然她性格淡然惯了,此时也难得有些不淡定了起来,心口一阵狂跳。
路郎中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算起来,老夫除了前两年收了十七外,这些年来我也没收过弟子了,如今想收一个,就花蝉衣好了。”
路郎中此言一出,班里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
若说被赵太医收做弟子是殊荣的话,被早就不收徒弟的路郎中收为弟子,这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有知情的人小声议论道:“这花蝉衣好大的福气,我听说,原本陛下原本是让路郎中教靖王和四公主的,结果被路郎中推辞了,想不到如今居然收了花蝉衣……”
“真的假的?你是说路郎中连王爷公主都没收,而如今却收了花蝉衣?”
“路郎中!”张晴之此时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强扯出一抹笑道:“您位高权重,花蝉衣就是个乡下出来的,我并非看不起乡下人,只是您收她,怕是不合适。”
路郎中没好气的冷哼了声:“我收弟子从来只看医术好不好,合不合适何时由张二小姐说了算了?而且老夫,从不信顾战神那套说辞,你若是不满,等顾战神回来,你尽管去吹耳旁风,老夫倒要看看,顾战神会听你一个女子的么?!”
路郎中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张晴之的鄙夷,早年顾承厌关系亲近的千金小姐多了,像张晴之瑟成这样,还要装清高的,还真是难得一见。
或许顾承厌对她有那么几分刮目相看,也就那样儿,她还真以为自己日后能成了将军府女主人不成?
这丫头年纪尚小,府中庶出,见识短浅,终究是不懂男子,更不懂顾将军那种男子,真以为她那么点不入流的小手段便能让顾战神娶了她?
远在战场上的顾承厌若是知道张晴之终日里在学堂内仗着他的名号耀武扬威,还是对着花蝉衣耀武扬威,怕是要笑死。
张晴之的面色瞬间无比难看了起来,这该死的老匹夫!不过是个太医院退休的太医罢了,陛下信重他,他倒还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
承厌哥哥待她的心,这老匹夫如何得知?想当年,承厌哥哥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
张晴之今日受此屈辱,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发誓,等承厌哥哥回来的,这老匹夫死定了!
花蝉衣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今日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完全出乎她预料之外。
若说她能升班,倒也就罢了,还能成为路郎中的弟子?
她早前并未听说过路郎中的名号,今日才知是太医院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