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围看热闹的纷纷起哄道:“就是啊桂芬,大不了咱们答应你,今天只要花蝉衣交出欠了花家的银子,我们就不和她计较了,你看这样成么?”
李桂芬摇了摇头,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其实蝉衣自从和花家断了联系后,就没找家中要过钱了!”
李桂芬此言一出,花柳氏大惊失色,突然抬起手来用力给了李桂芬一巴掌。
“胡说八道!!你个贱人,信不信我让铜柱休了你这满嘴胡言乱语的婆娘?”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李桂芬居然会偏帮着花蝉衣说话,这可不像她这些年的作风。这贱女人,是不想在他们花家继续过下去了不成?
殊不知李桂芬心里正打着谱离开花家呢,花蝉衣可是答应了她,只要她这次帮花蝉衣,花蝉衣便去见见赵新月那个未成亲的夫婿!
如此一来,她和陵游也可以成功的进赵府了,谁还稀罕在花家待着,陪着花铜柱那么个窝囊汉子不成?
到时候哪怕给赵太医做个妾,也比跟着花铜柱,在这破烂的花家住着强!
花蝉衣这种时候自然是要表现出一番母女情神来,连忙上前扶起了李桂芬,恼怒道:“奶奶,我娘不过说句实话,你怎么打人呢?”
“什么实话?哪来的实话?!”花柳氏有些不淡定了:“分明是你们母女二人串通好了的!你们母女一条心的!给没给你银子,难道我心中没数么?”
李桂芬红着眼道:“娘,您又不是不知道,蝉衣虽然是我亲女儿,但是因为蝉衣亲爹的关系,我和她并不亲,真要帮也是帮着咱家啊,我是实在看不下去您说谎了!花蝉衣再怎么说,也是我亲生的,做人不能太过分啊!”
这倒是实话,李桂芬这些年虽然没明着对花蝉衣不好过,可是每次从京里回来,花小兰花小兰都能得到新的衣裳和零食,而花蝉衣却什么都没有,一年四季一两件打着补丁的衣裳,李桂芬的偏心是肉眼可见的,全村都知道。
然而就是因为她的这种偏心,此刻她说的话反而显得更加真实可信了起来。花蝉衣从未有哪一刻这般感谢过李桂芬这些年来的偏心。
花柳氏气急败坏,伸出脚来又准备踹李桂芬,被花蝉推了一下,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您有话就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一旁的花馨儿微微蹙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昔日花小兰可是告诉过她,李桂芬从来不待见花蝉衣,有一次花小草砸了家中一个罐子,李桂芬甚至亲眼看见了,最后还是一同赖到了花蝉衣的身上,如今怎么会……
花馨儿干咳了声,意识到情况不对时,及时转移了话题道:“行了,那笔银子谁都没看见,是真是假也说不清楚了,不过蝉衣,怎么说花家也养了你这么多年,这可不是假的吧?”
“是,花家确实养了我很多年,可是我身上穿的永远是家里剩下准备不要的衣裳,吃饭从来没一顿吃饱过,这也就算了,我这些在花家不知道干了多少活儿,这就是做个下人,也够赚不少银子了吧?奶奶真要和我算,这笔账可算不清呢。”
“你胡说八道!”花柳氏喊的破了音,她一向死要面子,花家昔日虐待花蝉衣的事儿怎么能让村民知道?
花蝉衣冷哼了声,不在理会尖叫的花柳氏,伸手扯了扯李桂芬的袖脚道:“娘,您是个讲道理的,这些年来,别说您一点也不知道。”
李桂芬在众人的注视下,也觉得有些臊得慌,她一个做亲娘的看着闺女受欺负,却隐忍这么多年,实在是无颜让人知晓。
可是一想起自己能带着陵游入赵府,李桂芬豁出自己的脸面,红着眼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的,这件事我忍了很久了,只是我一个依靠着花家活的妇道人家,敢怒不敢言,蝉衣,都怪娘胆子小,这些年委屈你了!”
若不是知道李桂芬在演戏,花蝉衣都快信了,忍着心里的恶心握住了李桂芬的手,努力装出一副母女情深的样子来:“您孤身一人带着我不容易,我都懂!”
这娘俩儿一唱一和,将花柳氏堵的说不出话来,周围的村民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
很明显,花柳氏不是个太会撒谎的料,本就心虚的她一间情势对自己不利了,很快便自乱阵脚。
这么一场闹剧最后只好在村长的劝和声中草草散了场,只是花家人昔日里做的那点龌龊事儿,只怕是藏不住了。
虐待继女,到头来见人家混好了还来讨银子,啧啧……
花家村这些村民是无赖,但是却从不觉得自己是无赖,见到无赖还总是要吐上两口口水,以此显示自己的清高。
众人散去后,李桂芬从地上站了起来,抬手擦掉硬生生逼出来的眼泪,瞬间换了一副脸色:“蝉衣,该帮的娘已经帮了你,接下来该做什么,你应该清楚。”
花蝉衣不紧不慢的笑道:“娘,您今日这么说,回到花家想过怎么办么?”
“这你不用管!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李桂芬一想到一会儿回到花家,肯定会挨上一顿毒打,便一阵胆寒,可若是能换来她和儿子的将来,这一切都值得了。
结果花蝉衣突然淡淡一笑道:“娘,其实我只要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