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承厌似乎还是不怎么高兴,花蝉衣便不开口了,虽然顾承厌平日里除了见人会笑外看起来颇为严肃,表情几乎没变过,可是花蝉衣发现自己神奇的能看出他平淡的神情后面,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来。
二人晒好药材后,花蝉衣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心说这男人还真是越看越惊艳,照理说,再美的事物看多了也倦了,更别提她这种,对除了东子以外的男子羊毛不甚上心的人。花蝉衣还是头一次见到越看越养眼的人物,若是自己从未遇见过东子哥,如今还是独身一人的话,会不会像这段时日时常往医馆跑的花馨儿那般沉迷于男色之中无法自拔?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顾承厌微微蹙眉,将衣袖向上挽了挽,衣袍上不知何时不在那般整洁干净的没有人气,沾染上了淡淡的药草香。
不知想到了什么,花蝉衣突然来了一句:“顾雁回,模样生的这般俊俏,想没想过说个媳妇儿?”
顾承厌微微挑眉:“怎么,你看上我了?你没机会的,别想了。”
花蝉衣被他一句堵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想什么呢你?我是看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医馆因为你,时常跑来一些磕着碰着的姑娘家,这才突然想起来罢了。”
花蝉衣原本就是随口同他闲聊几句,不想顾承厌却难得正经了起来:“我若是娶妻,必然是我最鼎盛之时,给她最体面的日子,眼下我还做不到。”
幼年他见惯了亲娘活的如何卑贱,无论如何,他还是有些瞧不起父亲的行为的,所以这么多年,顾承厌对于给未来妻儿最好的生活几乎成了一种执念。
不过这种事没几个人知道,毕竟顾承厌明面上绝对算不上什么正经人。
花蝉衣也没想到顾雁回说这话的时候这么认真,他未来的娘子想必一定很幸福,花蝉衣回过神来后道:“其实你也不必这般死心眼儿,若是有姑娘家真心待你,哪里会在乎和你过什么样的日子呢?”
“她在不在乎是她的事,我在乎!”
他的娘子,必然要像京中那些千金一般,每日只需逛逛街,听听戏,住在体面的大宅里,而不是在这种地方。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有这个心是好事,罢了罢了,不说了,今晚给你做顿好吃的,权当犒劳你这段时日的辛苦了。”
花蝉衣说着,让顾承厌在外面空地上架起了一块干净的铁板,下面放好柴火,自己则回到沈家,拿了鸡肉,鱼肉,猪肉还有一些青菜和调料过来。
顾承厌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就见花蝉衣将那些肉手法熟练的切成薄片,点燃火后,在铁板上撒了一层油,将肉片放在了上面,递给了顾承厌一把筷子道:“记得翻面儿。”
顾承厌还没见过谁家这么吃东西的,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从哪学的?”
“瞎琢磨的。”花蝉衣笑了笑,其实上辈子她时常这么吃,在家中的时候,做了饭傻子不许她多吃,吃多了便要打她,花蝉衣只好趁着在医馆或者上山中采草药的时候带些食材,可若是带锅碗瓢盆的,会被傻子注意到,花蝉衣便想了这么个法子,别说,做出来的东西倒还挺好吃。
重生后她一直没这么做过,因为有些回忆实在不愿去想,如今和傻子终日朝夕相处都不觉得有什么了
肉片在铁板上发出滋滋声,肉香气很快便飘了起来,花蝉衣将带来的调料洒在上面,顾承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吃法,不得不说,看着那肉却也觉得有些饿了。
顾承厌想了想,回到了馆内拿出了一小壶酒来。
“顾雁回,你居然在我医馆藏酒?”
“没藏,一直在那里,你没注意到罢了。”
顾承厌说的理直气壮,花蝉衣也没多计较:“帮我也倒一杯吧。”
暮色将合,秋风记徐徐,二人坐在医馆外面吃着烤肉喝着烈酒,顾承厌这酒特别烈,花蝉衣讨了两杯便觉得有些轻飘,笑着同顾承厌道:“你也莫要发愁,你在我这医馆好好干,咱们沈氏医馆不可能一直在这小村子里的,日后我赚了银子,不会少了你娶妻生子的钱。”
顾承厌低笑着看了她一眼,心说他的前路早就算计好了,这小寡妇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错了,不过面上也未说些煞风景的话,端起酒杯来,同花蝉衣道:“那便有劳沈夫人,努力将在下娶媳妇儿的钱赚出来了。”
二人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了碰,不约而同的想着未来的日子,不想这安静美好的一幕,却落到了不远处两双怨毒的眸中。
花馨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不远处,愤愤的看着这一幕。
自从上次县丞来后,父亲告诉她顾公子身份不一般,是大人物,让她上心一些,她便放下了那莫须有的身段儿,时常自残一下,来到医馆只为在顾承厌眼前转悠一圈,只是无论花馨儿怎么问,村长就是不肯告诉她顾公子究竟是谁。
花馨儿原本对于自己还算是有自信的,毕竟在花家村有几个比的上她的?她可是村长的女儿,顾公子就算要找女人,她也该是首选才是!
殊不知公主千金顾承厌都不曾看再过眼里,更别提她一个小小村长之女,还总使这么拙劣的手段。
花馨儿身旁站着花小兰,如今这对儿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