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厌原本还在怀疑,这傻子怎么找么迫切的娶花蝉衣进门,如今大概明了,因为成了亲之后随意打自家媳妇儿没人管了,尽管他清楚就算花蝉衣嫁过去,凭那小寡妇的身手也不可能被这傻子怎么样。
可若是她真的只是个普通女子呢,落到傻子手里,又会遭遇什么?花家人这是将她往火坑里推!想到此处,顾承厌眸色暗了下来。
幸好此时周围没有他人,如若不然,见到顾承厌此时这副模样,只怕是会活生生的吓晕过去。
他本就一身黑,此时宛如索命的阎罗一般,来到了那被踹断了肋骨的傻子身前,单手拎起了傻子:“你想娶花蝉衣是不是?”
傻子痛的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顾承厌又自顾自的道:“沈夫人非一般女子,岂是你这种狗东西能染指的?”
若是花蝉衣知道顾承厌这般说她,怕是活活惊掉下巴,毕竟这人一张嘴从来都是损她的。
傻子在顾承厌手中来回挣扎着,还在呜咽着喊着娘子,顾承厌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我今日便断了你这不该有的念头。”
说罢,将傻子丢在了地上,顾承厌弯腰拾起一块尖锐的石子,对着傻子的某个部位屈指一弹,那尖锐的石头精准无误的丢至傻子的裆部,傻子只觉得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痛得他喊都喊不出声音来,随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顾承厌上前,屈尊扛起了这个傻子,往花家的方向走了去,这个时候村里人大多下地干活儿去了,花家也无人,顾承厌直接将傻子往花家门前一扔,转身走人了,丝毫不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惹来什么麻烦。
花蝉衣一直到中午才醒过来,顾承厌见她醒了,毫不客气道:“沈夫人,过来给我上药!”
花蝉衣愣了下:“你怎么了。”
“被你那傻子夫君打了。”
花蝉衣愣了下:“那傻子来过了?你身手这么好,会被他打了?”
傻子会打人的事花蝉衣是清楚的,可傻子不过是有些蛮力,打打妇女幼童还还行,顾雁回不打他就不错了。
“还不是因为你。”顾承厌道:“一个没留意,受伤了。”
花蝉衣白了他一眼:“你少在这里戏弄我,那傻子呢?”
顾雁回的身手花蝉衣也是见过的,这种练家子会被那傻子一拳打出点什么事儿来,说出去没人会信。
顾承厌觉得她无趣:“我见那傻子生的恶心,看着心烦,就顺手把他给……”
“给怎么了?”
“咳,阉了。”
顾承厌说的轻描淡写,花蝉衣却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几乎一下跳了起来:“你疯了吧,这种事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做呢?”
她倒不是心疼傻子,阉了傻子是她上辈子起就想做的事,有人代劳了最好不过,可是若人家计较起来,报官的话,她还真没把握护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顾雁回。
花蝉衣蹙眉看他,努力压下心头的情绪道:“你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快些回去收拾盘缠,带着阿嬷躲一躲吧。”
顾承厌:“……”
“有必要么?”
“傻子家里人若是计较起来,你会被官府抓去坐牢。”花蝉衣道。
顾承厌不以为意,反问道:“沈夫人,我若是被抓去坐牢的话,你会不会帮我照顾阿嬷?就像,照顾沈家二老似的?”
花蝉衣没听出顾承厌语气里的试探,被他气的有些窝火,她明明是极少有火气的人。
这家伙真拿自己当天王老子了不成?平日里无法无天也就罢了,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一介草民,只是不知把人阉了要吃几年牢饭。
花蝉衣不知何时起拿顾雁回当熟人了,更何况那傻子找记的是自己的麻烦,就这么坐视不理,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花蝉衣道:“你少同我说这些废话,一看你就没吃过苦,连吃牢饭都不怕,这样吧,你手里还有多少银子?”
顾承厌道:“你要做什么?”
“花钱免灾。”花蝉衣虽聪明,可是不知道顾雁回真实身份的她,实在想不出若回头傻子家里人计较起来,顾承厌有什么办法脱身:“反正那人脑子傻,咱们先试试用钱私了,实在不行,买通那些当官的试试!”
顾承厌瞧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咱们?人是我阉的,你完全可以不管。”
花蝉衣全当他在胡言乱语:“这傻子是来找我麻烦的,你因为我犯了糊涂事,我能不管么?”
“就因为这个?那你不必管了。”
花蝉衣:“……”
她委实想不通,顾雁回这种凡事都不在意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此时也无心与他拌嘴:“你如今在我这医馆做工,出了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你银子若是不够,我尽量给你多出一些。”
不得不说,顾承厌这种人有些时候真的令人挺头疼的,他自己惹出的事儿,令旁人替他担心,他倒像是没事人似的,并非没想过或许顾雁回自己有办法解决,不过花蝉衣觉得自己一直看不懂顾雁回,很难像猜测其他村民那般,去判断他的行为举止。
这人仿佛将一切都看的很淡,仿佛告诉他他明日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