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黑小芭内的认知中,亲人代表着那暗无天日的囚禁……虚假的笑容和问候……可笑又可悲。
伊黑小芭内生于八丈岛,他的家族在当地非常有钱有声望,但是据说他们有三百多年没有生过男婴了,族内只有女性。
而伊黑小芭内按理说会得到宠爱,可是他从一出生就被囚禁在地牢当中。
妈妈、姐姐,妹妹们还有其他亲人们每天都会送丰盛的各种大餐到小芭内的牢房内,但是她们那伪善的笑容和肉麻的言语却总让他觉得很恶心,那笑容满是恶意,即时是幼时的小芭内也能明地感觉到。
到了12岁之时,小芭内被带出了地牢,并被带到了一个地点隐蔽,且异常华丽的大房间之中,一只半人半蛇的女性恶鬼正趴在房间中央。
女蛇鬼滑动着身体接近了小芭内,饶有兴趣地看着小芭内的一金一绿的天生异瞳。
“再养养吧,养大了给我送过来。”
“对了,让他的样貌变得跟蛇一样。”
小芭内不会忘记那痛苦的一夜,妈妈拿着锋锐的刀片,姐姐们按着他的手脚,温柔且诡异地笑着。
“小芭内,我们家族是靠着蛇鬼杀人取财生存地,而你们这些男婴,便是给她的祭品,不要怪妈妈姐姐哈。”
他的脸颊被切开,巨大的裂口如同蛇吻,如今的伊黑小芭内只能用绷带缠绕着令他自卑又愤怒地裂口。
那一夜,小芭内偷了姐姐的簪子,一天天地凿着地牢的木质栅栏,而一条迷路的小白蛇成为了他唯一的朋友,也就是脖颈处的那条,被取名为“镝丸”。
而下芭内逃出地牢后,很快就被女蛇鬼发现且追上,而炼狱慎寿郎与炼狱杏寿郎刚好路过那里将女蛇鬼斩杀并救下了伊黑小芭内。
至于他的那些族人,在小芭内逃出的时候被暴怒的女蛇鬼几乎全部残忍杀死。
侥幸活下来的姐姐声嘶力竭。
“都是你!作为祭品被乖乖吃掉不行吗!都是因为你逃跑,大家才会被杀掉!”
对此,伊黑小芭内平静道:“是吗?我当然知道自己逃跑可能会导致你们被杀,不过我作为人渣家族的后代,自然也是人渣。”
话虽如此,他的内心满是罪恶感以及仇恨,于是随着炼狱慎寿郎和炼狱杏寿郎加入了鬼杀队,日复一日如机器一般斩鬼以发泄内心的仇恨。
直到遇到了甘露寺蜜璃,少年人心底的情愫在不自觉中升起…………他才变得稍微正常了些,不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但是所谓的亲人,给伊黑小芭内带来的只有痛苦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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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黑小芭内的提议刚刚说完,富冈义勇便脸色微皱,道:“不可,鬼杀队怎么能对人类出手?”
富冈义勇平时比较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样子,但是内心却比较柔软。
用人妻女胁迫这种事情,他不能认同。
伊黑小芭内脖间的白色鳞蛇嘶嘶地吐着蛇信,他呵呵冷笑道:“为何不可?”
“因为鬼舞辻无惨而死去的人类少吗?仅仅我鬼杀队死过多少剑士?”
“不计其数!”
“别说只是两个了,便是两百两千的人去换鬼舞辻无惨的命,也是值得的。”
此刻场内的柱们,有人在认真思索伊黑小芭内的提议,有人脸色厌恶,感觉这种行为下作不可取。
而一个面无表情地少年出口平静道:“如果你们觉得不屑于劫持鬼舞辻的妻女。”
“可以换一个说法,告诉她们真相,请她们协助,我不信鬼舞辻无惨会告诉他妻女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样便不是劫持,我们也不必为此产生争议。”
这位少年是霞柱,时透无一郎,眼瞳为靛青色,面容清秀,黑色长发披肩,他衣襟端正,连脖颈的扣子都严实地系着。
川流时心道:“这就是鳞泷左近次所说的那位天才吧。”
时透无一郎如今只有十四岁,剑术天才,是握刀两月便成为柱的天才剑士。
而产屋敷耀哉摇头道:“不行,鬼舞辻无惨没有你们想象的如此重视家人。”
“根据记载,这四百年来他换过许多的身份,而他的家人都是从其他人手中抢夺而来,篡改记忆,将自己强行加入一个家庭之中。”
“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角色扮演用来打发时间的游戏,对家人的感情也是装出来的一种游戏乐趣,在他想要换身份之时甚至会吞食掉原来的所有家人。”
“可以肯定,鬼舞辻无惨此人生性淡漠凉薄,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各种欲望。”
伊黑小芭内低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他的妻女这方面是行不通了。”
场内陷入了沉默之中,柱们都在努力思索各种可行的手段,但愈发地感觉棘手。
鬼舞辻无惨的谨慎和无情,属实麻烦。
一会之后,不死川实弥突然咧嘴一笑,道:“情感无用,青色彼岸花太假,那用他其他需要的东西吸引如何?”
产屋敷耀哉轻声道:“看来风柱有一些想法,请讲。”
不死川实弥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道道伤疤,狠厉笑道:“我的血,在鬼中有一个特定的称呼,叫做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