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不死川实弥道歉之后,产屋敷耀哉站起身,重重地朝着不死川实弥,朝着所有的柱弯腰鞠躬。
因为这动作,他又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鳞泷左近次赶忙搀扶着产屋敷耀哉让其坐下,道:“主公大人,当心身体。”
不死川实弥怔住了,他没想到产屋敷耀哉会是这样的回答。
在不死川实弥的想法之中,鬼杀队当主是个将普通剑士当做棋子随意舍弃的冷漠之人。
可是如今看来,是他错了,谁会记得棋子的名字?棋子的过去?
不死川实弥握紧了拳头,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后悔,甚至连脸都在发热发烫。
“主公大人!是我错了。”不死川实弥单膝下跪,少有的异常认真。
“之前所有的事,都是我不死川实弥之错,请您责罚。”
“从此以后,您心之所向,便是我剑锋所指!”
产屋敷耀哉轻声道:“不用如此,这鬼杀队是所有人的鬼杀队,我一人也无法决定一切。”
说话间他走到不死川实弥身旁,亲手将其扶起,说道:“我这里有匡近生前留下的遗言,指名了要留给你。”
“等会议结束后,我会交给你。”
不死川实弥一脸感激之色,搀扶产屋敷耀哉坐鬼主位,然后回身好好坐下。
同时,蝴蝶忍从腰间摸出一只白色小葫芦状的瓷瓶,抛给了不死川实弥。
“这才对嘛,诺,给你。”
“放出淤血然后将其涂上,不到半日就能行动无碍。”
不死川实弥一手接过,脸色有些别扭地道:“多谢虫柱。”
不过在他看到蝴蝶忍身旁地川流时以及祢豆子之时,立马又变得一脸凶狠。
仿佛在用眼神告诉川流时:“不要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有所动作,我永远也不会信你的鬼话!”
川流时无语,这个风柱对鬼的恨意着实深刻,这时候还明目张胆地瞪他。
于是他不甘示弱,瞪了回去,眼神传递道:“怕你啊?”
“有本事现在来打我?”
蝴蝶忍敏锐地发现了两人的眼神交流,低声对川流时道:“别小孩子气。”
“你还真不一定打的过风柱。”
而川流时没有反驳,因为他的确不一定干的过那家伙。
虽然之前的交手是自己小胜了一波,但是不死川实弥的袭击也只是试探,再加上其大意放松才弄了个皮外伤。
风柱速度太快,如果真打起来,那肯定是场恶战,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也就五五开的局面。
现在的川流时,对自己实力定位很明确,上弦鬼的实力有了,比不上猗窝座那种战力,但是比蝴蝶忍这种柱再强上一些。
在产屋敷耀哉坐回主位之后,他环顾四周然后正色道:“那现在,我们开始讨论歼灭鬼舞辻作战计划该如何布局,如何谋划。”
“在此之前,有人还有其他意见与想法吗?”
柱合会议已经开过,产屋敷耀哉与柱们说了一些川流时不知道的事情。
而现在,是根据川流时对鬼舞辻无惨的情报,即将正式地开始定制歼灭作战计划。
“我反对。”
在产屋敷耀哉出言之后,却是有人直接反对,而且说出了大部分柱的心声。
而这个人令川流时感到意外,他本以为要有人说也会是不死川实弥,没想到却是他身旁的岩柱悲鸣屿行冥。
从岩柱昨天的言语来看,川流时本以为他对鬼的态度偏向于中立,没想到今天第一个出言反对的会是他。
这时,蝴蝶忍附在川流时耳边低语道:“岩柱被人背叛过,疑心很重,除了主公几乎没人能令他彻底信任。”
岩柱是蝴蝶忍与她姐姐的救命恩人,也是她们进入鬼杀队的领路人,蝴蝶忍曾打听过岩柱的过去。
在悲鸣屿行冥还是普通人的时候,是一家寺庙的僧侣,那个寺庙收养了许多孩童,某一夜,有鬼入侵寺庙,悲鸣屿行冥发现时已经晚了,孩子们几乎全部死亡。
他怒极,不会呼吸法,没有日轮刀,靠着其天生强大的身体,仅仅赤手空拳便将鬼的身体来回打碎一直持续到天亮,鬼被日光灼灭。
但是幸存的孩子却指认他是凶手,悲鸣屿行冥而此而入狱,内心一片灰暗死志,同时对人失去了信任,变得沉默寡言且疑心很重。
在即将被枪决的前一天晚上,产屋敷耀哉将他从中救出并告知了他鬼的存在,将其从绝望深渊中拉出,而悲鸣屿行冥因此发誓忠于产屋敷耀哉。
产屋敷耀哉没有惊讶,笑着向川流时解释道:“鬼杀队的传统,在会议之中,所有人以平等身份发言,可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为防止一人决策导致不可逆转地错误,必须在场半数以上的人同时同意。”
川流时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可以。”
总之就是防止鬼杀队变成一言堂,多人的意见总会有一些可取之处,查漏补缺,以防万一。
产屋敷耀哉转而看向悲鸣屿行冥,道:“岩柱,你为何反对?”
此刻的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头颅低垂面容沉静,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是个疑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