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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徐景安送关宁宁回去,问她:“你住哪栋,我把车开进去。”
关宁宁婉拒,“不用了,小区路两旁都停了车,路太挤,没几步路,我走进去就行,刚好消消食。”
徐景安说,“不请我上去坐坐?”
“不了吧,地方太小,怕你不习惯,以后有机会的再请你。”
徐景安当她不好意思把自己住的地方展示给他看,只当她是在这方面难得虚荣心作祟,没有再坚持,“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关宁宁笑了笑,又道,“我等你走了就回去。”
徐景安发动车子,踩油门离开。
关宁宁看着他的车驶出视线,并没有往身后的小区走,而是转身朝前面的斑马线走去。
另一边,徐景安将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忽然又折返回来,然后就看到关宁宁已经过了马路,单薄的身影正在朝对面那片破旧的小区走去。
那个小区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建造的,距离现在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
小区很破旧,很多五六十平米的户型。
徐景安将车停在路边,下车,保持着不远不近地距离,跟着关宁宁。
小区里很乱,没有科学规划的车位,路灯昏暗,道路也坑坑洼洼。
关宁宁习惯了这样的路,走起来并无负担和不适,简直就是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一栋铁门锈迹斑斑的楼里,门上和墙上有贴的小广告,印的小广告,墙皮斑驳,空气中散发着年久潮湿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