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对的起他的身份。
徐景安哪知道关宁宁心里是这么想的,他要是知道的话,能被气死。
接下来几天,徐景安也没逼她,试探她的底线,拉近两个人的关系,哪怕再抱抱她,他也忍住了。
毕竟刚知道她得病的事,不能冒进。
关宁宁周一去上班,徐景安算着时差,拨了陆瑾墨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陆瑾墨他们都知道他去德国的事,打趣道,“披星戴月的忙了几个月好不容易见到心上人了,怎么还有功夫联系我?”
年底和年初是公司最忙的时候。
徐景安这段时间很忙,他们几个人想聚聚,三催四请他才难得参加过两次。
一次是在沈暮霆那,云海首府,一次去的水天一色。
自从沈暮霆假死,把博远交给沈律,搬到云海首府后,他们几个人出来聚的时间更少了。
“到底还是不是兄弟,这么大的事你瞒着我?”徐景安开门见山地质问陆瑾墨。
陆瑾墨挑眉,“你都知道了?”
徐景安沉沉地“嗯”了声,“她昨天跟我说的,她现在还是个刺猬,也是只蜗牛,一碰要么浑身带刺,要么就是缩进壳里。这么大的事,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初住院的时候应该也有苗头吧?”
“当时出血是有些多,但没往那方面考虑。”陆瑾墨又道,“她的情况不是很严重,除非后面出了状况,否则很难发现得了这个病。虽然没告诉你很抱歉,但是替病人保密也是我们的工作职责之一,是我们的职业道德,职业操守。”
“我知道。”徐景安情绪不是很好,“你说老天野是不是瞎眼了,她那么努力生活,怎么偏偏就得了这种病。”
“总会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这个病能治好吗?”他昨天手机搜了大半夜,网上说什么的都有。
“目前还不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研究处药物和治疗方法了。”
徐景安皱眉,“你也不行?”
陆瑾墨无奈道:“目前不行,真当我是神医呢?”
“那你不是神医,你该好好精进一下你的医术了,随着时代的发展,病症也存在变异,你也得保持学习,精益求精,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庸医了。”
“是,你说的对。”陆瑾墨从善如流,“关秘书在德国适应的怎么样?”
“比我预料的还要好,我都不知道该替她高兴还是该失落,不过,更多的是高兴,她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说到这里,徐景安话锋一转,“这种病真的会遗传?”
他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关宁宁的病上。
“嗯,对半。”陆瑾墨照实道。
虽然这一点跟网上查到的一样,但听陆瑾墨亲口说,还是让徐景安一时无言。
电话里安静了一瞬,陆瑾墨有些担心,“景安,你没事吧?”
“我没事。”徐景安回过神来,“德国这边有什么专门研究这个病的医院或者研究院,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吗?”
“拜耳19年在27届国际血栓与止血学会年会上公布了一个长效药,医疗技术在进步,以前只能做到“不死”,现在已经实现了“不疼”,相信将来或许可以改变基因。”
“将来是什么时候?”徐景安很郁闷,心情非常糟糕,“人生有几个十年?”
在她最好的年纪,一直很辛苦。
徐景安一想到自己也曾给她增添过浓墨重彩的一笔,就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畜生。
挂了电话,徐景安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直到关宁宁应该快下班回来了,他才整理好情绪。
关宁宁下班回到家,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徐景安已经做好了晚饭,是中餐,三菜一汤,一道酸辣土豆丝,还有彩椒炒牛肉,番茄鸡蛋汤,简简单单的三道家常菜。
关宁宁一个人的时候只有周末才会做这么多,午饭吃一顿,剩下的晚饭接着吃,其他时候她基本只做一个菜。
徐景安这几天像个田螺姑娘,关宁宁觉得自己明显长肉了。
看到关宁宁回来,徐景安道:“你回来的正好,洗洗手就可以吃饭了。”
吃完饭,徐景安也不让关宁宁洗碗,“我来吧。”
“就两副碗筷,我洗。”关宁宁坚持。
徐景安比她更执拗,“我来,就当我是专门来给你做饭打扫的,反正这种事你以前也没少给我做。你帮我做了很久,我现在只能帮你做几天。”
关宁宁脱口而出道:“你当时给了我很多钱,还有很好的工作,但是我现在没钱给你,我可请不起你。”
“我不要钱。”徐景安一脸自己不值钱的样子,“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就记着我的好,看看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