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漫漫,漫漫?”
黎漫缓缓睁开眼睛,借着小夜灯不甚明亮的昏黄光线,逐渐看清近在咫尺的那张让她朝思暮想的脸,瞳孔一震,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两个人四目交接,注视着对方。
黎漫一时也没有出声。
她不敢置信地伸出手,触碰到沈暮霆的脸,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沈暮霆,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好想你,沈暮霆,我好想你。”
说着,黎漫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从眼眶里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沈暮霆捧着她的脸,微微粗砺的指腹轻轻试掉她脸上的泪痕,“别哭,对不起,是我,我回来了,你不是在做梦。”
黎漫眼泪依旧不停。
沈暮霆吻掉她的眼泪,心疼的无法呼吸,他知道黎漫会难过,可确实也没想到,她这么难过,这样的绝望和无助,仿佛她的世界都塌了。
他觉得黎漫经历过那么多,她那么坚强又独立,即使对他有感情,也不至于会这样。
他忽然进行这个计划也是意外,没来得及跟黎漫说。
那天的车祸确实是意外,他就让沈律立刻把他们之前计划好的事趁机提前了。
因为计划提前,打乱了节奏,很多事情需要处理,顾虑也会更多。
一来二去,就到了现在这样。
黎漫的眼泪终于止住,她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暮霆,“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根本不敢相信沈暮霆真的来了,而且还跟她聊天,亲吻她,这肯定是一场梦。
“我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黎漫说。
“不是做梦,是我,我回来了。”沈暮霆道。
“不是做梦?”黎漫皱眉,依旧不敢相信。
沈暮霆在她的唇上咬了下,唇上传来疼痛感,黎漫唔了声,瞳孔一颤,放大些许,“我感觉到疼了,真的不是做梦?”
她抬手捏了下自己的脸颊,感觉到疼,这才相信不是做梦。
她一把抱住沈暮霆,眼泪再次落了下来,“你总算肯见我了,我以为你真的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甚至恨不得能陪你去死,要不是怼怼还想,我真的就随你去了。”
“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事出突然,我来不及跟你说这件事,对不起……”沈暮霆抱紧她,心疼的不行,恨不得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黎漫哭了一会儿情绪才平复下来,“这一切是不是就是你说要从高位上退下来的计划?”
“是,你猜到了?”
“你前段时间半夜来西山别墅,我发现了,那时候才明白你的用意。”
“对不起,当时发生车祸,事出突然,我来不及跟你说这些事。”
“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兴说这个。”黎漫微微退开些许,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沈暮霆,“车祸伤到哪了,都好了吗?”
说着他就抽出他收在西裤裤腰中的衬衫下摆,去查看他的腰腹处。
沈暮霆已经太久没跟她这么亲密了,抱在怀里就已经受不了了,哪扛得住她这样,哪怕她没有旖/旎的心思,只是单纯查看他身上还有没有伤,但他也控制不住的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忙扣住她的手。
“没事,已经好了,当时伤的也不是很严重。”
沈暮霆轻描淡写,不愿意提当时的事。
事实上他当时伤的很严重。
好在他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惕,在车祸发生后第一时间让他的人移花接木,把他接了出来,用一具尸体替代自己,因为车祸严重,伪造出了面目全非的现场证据,这才瞒天过海。
被推进手术室之前,他只说了最后一句话,那就是吩咐沈律按计划执行。
这才有了后续葬礼和博远项目崩盘,股价动荡的事。
“我不信,你让我看看,眼见为实。”黎漫一脸怀疑,坚持眼见为实。
“真的。”沈暮霆无奈地把她圈在怀里,制止她的动作,“别闹,我会把持不住。”
他们太久没做亲密的事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今天着实不适合,“让我抱一会儿。”
抱在怀里,满满的踏实感,好像飘着的人终于落地有了根和归宿。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依旧是熟悉的气息,再次交织在一起。
“事情都处理好了吗?”黎漫问道。
“还没有。”沈暮霆说。
黎漫柔声道:“那你怎么忽然肯让我见你了?前几天来还不肯让我知道。”
“我怕你移情别恋,爱上别的男人,毕竟你现在单身,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