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那个……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关小姐不在江州,我们的人又查不到她去了哪里……”助理小心翼翼,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声音越来越低。
他话音落下,徐景安冰冷地声音就传了过来,“我只要结果,你跟我说查不到人去了哪里,难道还能凭空蒸发?查不到是人手不够还是能力不到位?我高薪雇人是为了打水漂,吃白饭的?”
助理给直击灵魂的三连问问的心惊肉跳,赶紧点头,“我马上再安排人彻查。”
挂了电话,徐景安觉得酒更上头了,整人更难受了。
她离开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虽然努力用工作麻痹自己,转移注意力,尽量不让自己想她,但身体和心里都有一种道不清言不明的空落落。
他们最后一次做也是在这里,从沙发到落地窗,最后从浴室到卧室。
算一算,已经好久了。
这么一想,他不仅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甚至还有点上火。
又过了一会儿,助理打来电话。
徐景安立刻按了接听键,“查到了?”
语气带着微不可查地高兴,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助理小心翼翼道:“对不起,徐总,我们的人没有查到关小姐的下落,没有查到她离开江州的记录,大概还在江州,但是一会半会儿还没有查到。”
徐景安皱眉,“继续查!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就该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能做得好这份工作了。”
言外之意,很明显。
助理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如果连这件事都查不明白,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徐景安挂了电话。
看着偌大的客厅,感觉冷冷清清的。
他笃定关宁宁早晚会回头,没想到她会杳无音信。
忽然就有种“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的感觉。
分别后不知道她的行程远近,满目凄凉心中也说不尽的苦闷。
徐景安躺在沙发里,头疼欲裂,明明很累很困,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直到夜深了,实在太累才艰难地入睡。
第二天。
司机来接徐景安,看到他眼下淡淡的乌青,吓了一跳,试探开口:“徐总,您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老板看起来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徐景安昨天确实没睡好。
他睁着眼睛,就看到关宁宁在他眼前,时而娇羞,时而冷淡,时而嫣然浅笑,时而泪眼摩挲地说她不会生下孩子,控死他出尔反尔,明明答应了她一个条件,却又食言。
睡着了也在做梦。
梦里也全是关宁宁。
他醒来的时候甚至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梦见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他这是梦到跟关宁宁做了。
徐景安疲惫地靠着椅背,闭着眼睛,直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他竟然会做这样的梦。
以前没有女人的时候,他从没想过这些,在那方面似乎没有任何欲念。
他也不是重欲的人,跟关宁宁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克制,每次见面,做起来最多不会超过两次,只有后来才稍微有些失控,但也在可控的范围内。
他一直觉得他们的关系他才是主导的那个,只是没想到,凡事皆有意外。
有时候他也忍不住想,他只所以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关宁宁离开的事,是不是因为是她先提出的结束?
他习惯掌控一切,所以对失控无法容忍。
关宁宁也是这么认为的。
徐景安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饿了,让助理给我准备一份早饭。”
“好的,徐总。”
司机发动车子,载着徐景安去了公司。
助理已经买好了早饭,直到他喜欢西式早饭,准备的是三明治和咖啡。
徐景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皮轻掀,看想助理,“还是没有查到?”
“对不起,徐总,我们真的尽力了,已经在联系星盟的人,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徐景安皱眉。
助理继续道:“关小姐把钱都取现了,跟她关联的手机号一直关机,支付宝和微信都没有任何消费。如果关小姐还在江州,总能查到线索,找到人,我们怀疑她不在江州,而且隐藏了行踪。”
取现,关机,支付宝和微信都不再使用,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徐景安也不傻,自然是知道,她是真的在跟过去断舍离。
她并不打算再回来,甚至,关家的人可能也联系不到她。
无论是关志波还是关天宇确实都联系不到关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