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除了棠颂和关宁宁,都知道他在建归隐地的事,碍于棠颂和关宁宁在,他们都自然避开了这个话题。
沈暮霆是真的准备跟沈家划清界限。
白橡山项目是他为离开沈家铺路的其中一个项目,而且只是一个小项目。
一旁,关宁宁正襟危坐,一颗心悬着,像被推上断头台在等待凌迟。
谈完项目,沈暮霆就走了。
徐景安继续坐在那里打牌。
关宁宁就待在一旁,他不发话,她也不能走,但是也做不了什么。
徐景安时不时看她一眼,这次她老实了,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往棠颂身上飘,然而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她在刻意避嫌,徐景安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变的不像他了。
关宁宁也没有脾气,以前她卖酒还想卖的有尊严,不肯低头陪笑,直到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遇到徐景安。
他送的奢侈品她基本都不用,大牌的衣服包都只是放在柜子里,送的豪车她也没开。
她这样的身份,也用不起那些奢侈品。
唯一值钱的就是腕表,想着不起眼,而且工作中确实也需要戴手表看时间,总不能时不时掏手机看时间。
养个宠物都喜欢性格好的,图个开心。
她不能惹徐景安不开心,无论从哪种关系,都不能。
“景安,你什么情况,今天一直输。”顾淮西笑着道。
徐景安挑眉,“让你多赢点钱不好?”
“当然好,难得你当一回散财童子。”
徐景安叫服务员送了吃的进来,给关宁宁。
关宁宁受宠若惊,“谢谢徐总。”
她待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吃东西,也不参与他们的话题,也不刻意博取存在感或者取悦谁。
昨晚没休息好,再加上吃饱了就犯困,关宁宁靠着沙发睡着了。
徐景安给关宁宁叫了吃的后,就没有再关注她,继续打牌,他有些心不在焉,兴致缺缺,时不时能赢一把,但是输的多,后来才注意到关宁宁睡着了。
打完手里这副牌,他兴致缺缺道:“不打了,走了。”
顾淮西赢的正高兴,“哎,时间还早,怎么不打了?再打会儿,我还没赢够呢。”
徐景安懒得给他多费唇舌,转身叫关宁宁,“关秘书,醒醒,走了。”
关宁宁挣扎着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着一时忘了自己这是在哪里,怔了几秒才回过神,应声站了起来。
关宁宁跟顾淮西他们打了一圈招呼,“顾总、傅少、棠总,我们先走了。”
徐景安已经抬脚朝外走了,关宁宁转身忙跟了上去。
顾淮西和棠颂他们三个人,打不了牌,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也都散了。
等电梯的工夫,棠颂和顾淮西他们三个人也走了过来,几个人一起进了电梯。
抬脚走进电梯,关宁宁顺其自然,本是靠着棠颂站,徐景安见状隔在他们中间。
于是关宁宁靠着电梯壁,徐景安站在她身边,徐景安的另一边是棠颂。
关宁宁也没多想。
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三个人分别上了不同的车,关宁宁坐的徐景安的车,她没有跟徐景安一起坐在后排,伸手去打开副驾的车门,矮身坐了进去。
徐景安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车子驶离水天一色,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徐景安忽然道:“靠边停一下。”
路边可以暂时停靠,司机忙把车停在路边,关宁宁慢半拍的转头问徐景安,“徐总,怎么了?”
徐景安盯着她,“你说呢?”
关宁宁深吸一口气,换到后排,坐到他身边。
司机忙重新发动了车子。
徐景安把挡板拉下来,隔绝出他们两个人的专属空间。
他看着关宁宁,“不高兴?”
关宁宁挤出一抹笑,“没有啊,徐总何出此言?”
“还说没有,又没让你做什么就摆着一张脸了,要是让你做了什么,你现在是不是甩手走人了?”
关宁宁继续笑,“徐总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没有摆着一张脸啊,是我笑的不够甜吗?”
“够假。”
“……”
关宁宁不说话了,她本来就不想说话,心情不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徐景安伸手把她揽过来,“好了,是我不对,是我小题大做了。”
关宁宁没想到他会忽然道歉,只能笑笑也没说什么。
徐景安让司机先把她送回去,关宁宁报了个地址,是她住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