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辈子想守护的人……也是你。
正因如此,我想把我整颗心剖给你看,我想把关于我的一切都向你坦白,不想有任何隐瞒。”
男人用力喘了口气,逐字逐句,“当年,我在L国战场上,深入恐怖组织解救人质时,其中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厚口罩的女孩,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唐俏儿骤然一惊,心脏怦怦狂跳,似乎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
仿佛,连那根死掉的小拇指,都微微震颤了一下!
“然、然后呢?”
“我本来想着,她被俘应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无国界医生,可没想到她竟然会用枪,身手也相当出色。
原本是我救她,没想到我最后身负重伤,要靠她拼死相救,才能捡回一了条命。”
沈惊觉愧疚又无奈地苦笑,“以前我在战场上,觉得自己是一身孤胆的常山赵子龙。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讲那种大话,我终究只是个普通的男人,肉眼凡胎。只是靠运气,和遇到了那位贵人才侥幸活下来的。”
唐俏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仿佛整个灵魂都已在他幽邃的桃花眸间沉沦。
“然后呢?”
“当时,我受了很重的伤,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我能不能挺过去。我让那女孩不要管我了,可她很固执,像你一样的固执。
她用一个草席,把我裹起来,又找来跟绳子抗在肩上,就这么拖着几乎快失去意识的我,走了很远的路。”
沈惊觉讲述这一切时,心口隐隐作痛。
战场残酷的画面,女孩倔强的背影,令他直到如今都难以忘怀,“我很心疼她,不止是心疼……我甚至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却对她……有了一丝心动的感觉。
俏儿,我不能骗你,那是我第一次有那种感觉。也许可能是因为我们身处险境而产生的吊桥效应,但我……不想骗你……”
男人话音未落,开阖的菲薄唇瓣便被猝然的热吻堵住,柔软而甜腻唇舌令他脑中一片空茫,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瘾侵蚀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令他痴醉,令他无法自拔。
好一番逐戏缠绵,两人才喘息着离开彼此。
“俏儿,你……”
沈惊觉刚要言语,唐俏儿柔荑般的食指便竖起抵在他红润的唇间,如含秋水的眸闪烁着夺人心魄的光泽,“看在那姑娘救过你一命的份儿上,我只原谅你这一次喔。
往后余生,我要你只为我一人心动。”
沈惊觉如获大赦,长吁了口气,深深凝视着她的目光明若晨星,深情而坦诚,“何止心动。为你赴死,我都乐意之至。”
唐俏儿狂热的心跳还未能平复,故作镇定地问:“那后来……你没有尝试找过那个女孩吗?”
“我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寻觅她,但我连她的名字,样貌都不知道,根本就无从下手。”
沈惊觉自嘲地笑着,“我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小白鸽。白鸽,代表着希望。而我之所以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正是因为有她,才有了希望。”
唐俏儿眼眶再度湿润了。
事到如今,无论他是否知道她就是“小白鸽”,都已经足够了。
……
两口子收拾完厨房客厅,一起泡了澡,又换上干净的情侣睡衣,准备上楼休息的时候。
韩羡在这时回来了。
“阿羡回来啦?吃饭了吗?要没吃我给你热一下。”唐俏儿关心地询问。
完全不像他的女主人,倒像是体贴入微的家姐。
“我……不饿。”
韩羡连忙摇头,眸子暗淡着,眉宇间笼着难得一见的愁绪。
唐俏儿与沈惊觉对视,两人心意相通,哪怕不言语彼此在想什么也能心领神会。
“阿羡,我这两天睡眠不好,想喝红酒助眠。你陪我喝点儿吧。”沈惊觉语调淡淡地吩咐。
韩羡自然不能拒绝,“是,沈总。”
“你们喝吧,我就不陪了。今晚十菜一汤真要疼死我的老腰了。”唐俏儿黛眉轻拢着。
男人眸色一深,大手扶上小女人的细腰,摩梭着低问:“和在床上相比,哪个更疼?”
“我的沈总,飙车飙多了对身体不好。别忘了西门庆年纪轻轻是怎么没的。”
唐俏儿指尖戳着他胸口,莹润的脸颊染了红晕,轻声催促,“行啦,好好和阿羡聊聊天,我去睡美容觉了。”
沈惊觉开了一瓶上好的红酒,主仆二人相视而坐。
眼见沈总为自己倒酒,韩羡受宠若惊地慌忙起身,毕恭毕敬地九十度弯腰,双手端着酒杯。
“沈总,我自己来就好,您折煞我了!”
男人面无表情地倒酒,“少废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