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面。难怪谢家的人都不正眼瞧他。”
说着,白烬飞戏谑地看向沈惊觉,“你啊,全靠同行衬托,懂不懂?”
沈惊觉:“…………”
所以,怎么说?
他还得谢谢姓谢的?
“四少爷。”
一阵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双双回头,又双双愕然,“阿溯?!”
只见几步之遥,林溯一直手臂打着支架,另一只手臂撑着拐杖,步履维艰地向他们一步步走来。
沈惊觉瞳仁微缩,率先反应过来,大步流星走到他身边搀扶住他。
林溯抿了抿唇,“谢谢,沈总。”
“小事,倒是我该谢谢你,守住了你家大小姐。”沈惊觉神情淡淡的,但沉磁的嗓音中却涌动着难掩的浓烈情绪。
“沈总不用谢我,守护大小姐,是我的使命。”林溯逐字逐句,眸光闪烁。
哪怕再经历一次,他也会这么做,无怨无悔。
而经过这次危机,林溯对沈惊觉的态度也明显缓和了一些,毕竟,他再一次救了大小姐的命。
“阿溯!你小子是不是想截肢啊?谁特么让你下床的?!”
白烬飞气得直接疯狂爆粗,“你知不知道你胳膊差点儿就没了!大哥特意派转机接来全国最优秀的外科医生给你做了整整两天的接骨手术,才勉强把你胳膊接上。
你特么自己不想好,也别辜负了大哥的一番好意!”
“不……不是四少,我……”
“你要再不老实,我就给你爹妈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天天看着你!”白烬飞不是开玩笑的,他说什么就能做出什么。
林溯听了这话,都开始暴冷汗了,“四少,我放心不下大小姐……我昏迷的时候都反复梦见那晚发生的事……
我想见见大小姐,行吗?”
“你大小姐没事儿,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缝好了,其他伤也没有。只是她心情很低落,需要时间平复,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白烬飞叹了口气。
沈惊觉想到唐俏儿手臂的刀伤,心里又泛起一阵浓烈的苦涩。
他们离婚了一年,感觉她一直都在受伤,磕磕绊绊的,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他为她一次次豁出性命又如何?他仍然是个没能保护好她的废物。
“小柠的事……我听说了。”
林溯想起那个为唐俏儿挡枪的女孩,心痛得无以复加,“那个畜生……有下落了吗?”
“应该不会太久了,我现在正在二十四小时严密见识秦姝和沈白露的一举一动。秦姝今晚出门了,很有可能去接触汪卓,我想,我的人很快会带消息回来。”
沈惊觉星眸灼透,闪烁着锐利的寒光,“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想要那个禽兽的性命。我查过他的资料,他手上不止小柠一条人命,可以说,是恶贯满盈。
他之所以能呆在秦姝身边这么多年平安无事,是因为秦姝给他洗了黑底,让他改头换面。”
“你这个后妈,真是个人物啊。只给你当后妈,真是屈才啊。”
白烬飞嘲弄着啧啧两声,“你们沈氏这哪儿是大财团啊,这不就是个土匪窝么。”
林溯摇了摇头,“我看更像盘丝洞,黑风寨,恶人谷……”
沈惊觉:“……”
“改明儿有机会见到这位沈夫人,我还真得谢谢她呢。”白烬飞语调阴阳怪气。
沈惊觉皱眉,“谢?”
“俏俏跟你结婚三年,在你们沈家呆了三年,我可不得谢谢她的不杀之恩么。”
沈惊觉:“…………”
白烬飞这嘴巴,是涂了百草枯吧。
当年在军校的时候,这小子惜字如金,比他还沉默寡言,合着,都是人设。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把三个男人都吓了一跳。
唐俏儿已经换下了宽大的病号服,重新穿上一身黑西装,美靥不施脂粉,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她无言地站在那儿,神情肃然,像是在对丰柠无声地祭奠。
“俏俏?!”
“大小姐!”
沈惊觉心跳加速,耳尖红得像滴血,痴痴看向唐俏儿。
他双唇微启,几欲呼唤她的名字,却还是没有鼓足勇气。
那时情况混乱,他靠近她也算有理由,可是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呢。
“阿溯,还好吗?”唐俏儿将黯然的目光落在林溯的左肩,嗓音哽得厉害。
“好得很,大小姐。”
林溯本想抬起胳膊给她瞧瞧,只可惜,抬不起来,于是笑得多少有一丝窘迫,“您别担心,过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