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透着犀利的审视。
气得她浑身发冷,羞愤之下头皮发麻,仿佛脱衣示众!
“我知道,职场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我们能看到的公平,如同一袭华丽的袍子,翻开底下全都是虱子。”
沈惊觉目光如炬,言辞掷地有声,“但,只要我沈惊觉在总裁这位置上坐一天,我就绝不会让那些虱子出来作祟,我在一天,他们就别想见天见日。”
他一句话都没骂秦姝。
但秦姝却觉得自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音落,场面骤然安静。
几秒后,众高层眼睛雪亮,为沈总正气凛然的发言动容,掌声雷动。
……
会议结束,秦姨大闹高层会议的消息便在集团不胫而走,大家聚在一起嘲笑当今董事长夫人跳梁小丑的言行。
竟然怒闯会议室,这是什么素质啊,狗都不要!
而沈白露被罢免的消息,也以邮件的方式发给了所有人。
“可算是把她撤了,老天有眼啊!”
“什么老天有眼,是沈总有眼啊!回去我要把沈总的靓照供起来每天拜拜,这简直就是正道的光!”
“这算不算是六亲不认啊?”
“呸!这特么叫大义灭亲!再说亲什么亲啊,又不是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
“哈哈哈……我不管,反正沈白露活该!”
虽然没加薪,没发奖金,但看聊斋母女吃瘪只觉大快人心!
回到办公室,韩羡激动得差点儿没蹦高高。
“沈总!看到那老妖婆吃了这么大个亏还沦为全集团的笑柄真是爽死我了!按脚都没这么爽啊!”
沈惊觉淡淡一瞥,“经常去按吗?跟我混,压力不小啊。”
“还行还行……不是不是!”
韩羡窘得连连摆手,“比喻!比喻啊沈总!”
“调查开启了吗?”沈惊觉走到沙发前优雅坐下。
“听说,少夫人的狗腿秘书向检方递交了所掌握的证据,禁止出镜令已经下来,沈白露是跑不了了。”韩羡太开心,直接直呼其名了。
“嗯。”沈惊觉眸色深邃,神情还是一派淡定。
毕竟收拾秦姝母女的,并不是他,而是唐俏儿。
他只是,想帮她一把,做一点力所能及。
“对了沈总,那天之后我去医院打听了,少夫人是胃痉挛犯了,在医院呆到后半夜呢。”韩羡皱眉道。
沈惊觉薄唇紧抿,心脏被一种难以挥去的担忧缠住,越收越紧。
“所以……您要不要找个借口,去看看少夫人?要不我替您买点儿药,给少夫人送去?”
“我去找她,还要借口吗?”男人眉宇躁郁地一折。
韩羡:“啊是是是……”
“再说,我为什么要去给她送?”
男人僵硬的唇角一扯,墨眸涩然,“她身边,不是有谢晋寰了吗。再不济也有一群哥,我为什么还要去给她锦上添花。
我犯贱?”
韩羡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儿,脱口而出,“沈总!您现在在少夫人心里好感度都为负了!犯贱目前是您唯一的出路了!再不犯贱少夫人就追不回来了啊!”
话音未落,沈惊觉一记肃杀的眼刀飞到韩羡脸上。
吓得他一口吐沫呛住,闷咳好几声。
“离婚了,就是离婚了,破镜不能重圆,我也没打算追她回来。”
沈惊觉满心窒闷,嗓音又沉又哑,像饮尽了天下苦药,“是我的,不会离我而去。不是我的,追也枉然。
放她离开,我从未后悔过……从未。”
*
秦姝憋着满腹怨气回到观潮庄园,从进门开始就哭,来到书房抱住沈光景鼻涕一把泪一把。
“景哥!惊觉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啊!白露可是他的亲妹妹啊!他不帮忙已经够过分了……怎么还能革白露的职呢?以后白露在集团里如何抬得起头来?!
他要在集团搞一言堂……想要只手遮天,他当上总裁后越来越不把你放眼里了!”
“革职的命令,是我下的。”
沈光景心里烦躁,将她缓缓推开,“是我让惊觉,罢免白露的。”
说来也怪,以前这女人的泪水对他百试百灵,可现在一见她哭,他就浑身难受,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
每每这时,他便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沈惊觉的母亲,那个骨子里透出清冷与倔强的女人。
她从不曾为他掉过一滴泪,更不会像秦姝一样对他含情脉脉,痴缠撒娇。
沈光景活了大半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征服过沈惊觉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