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手上积蓄的东西已经足够了,要我说,不如这次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叶柔闻言侧头觑了他一眼,思考了会儿点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平时家族会议时被他们吠语恼的心烦,合该要付出点代价了。”
“不过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让UA做好准备跟我一起去见夜婪。另外你们整理好所有上诉资料,等计划正式开始的时候直接提交给公检部门。”
“明白!”
叶七的声音有点兴奋,这一役胜利之后,家族中将再也没有可以掣肘叶柔的人存在。
忙碌了一天之后,叶柔回到住处,才打开门就看到叶妃在餐桌前摆盘的身影。
“妃姐,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叶妃转头,看见略显疲惫的女人,脸色微沉:“这段时间是不是又没有好好休息?你看你脸上瘦的,都快脱相了!”
“最近家族里的事情太多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太忙了嘛。”
叶柔现在也就面对叶妃和父母有限几人才有些许笑脸。
叶妃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才道:“先去沙发上睡一会儿吧,还剩下几个菜没炒好。”
“好~”
骤然从连日以来的忙碌中脱身,叶柔一时没适应过来。
她寂寂地靠在沙发上,目光没有定处,思维在此刻不禁又发散了起来。
一会儿想到未完成的工作,一会儿想到将来可能遇到的困难,女人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事业,再容不下其他东西。
忽地,视线摆放在摆放茶几旁的油画所吸引,那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小女孩张开手臂奔跑在沙滩上的画面。
一直在天上飘着的魂灵此刻好像找到了落点,叶柔怔忡地看着它。
曾几何时,好像也有那么一个人为自己画了一副类似这样的油画,这种笑容…真是令人羡慕啊。
“叶柔…叶柔,你怎么了,刚才叫你几句都没有听到。”
叶柔反应有点慢的回过神,转头发现叶妃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她愣了片刻,嘴角缓缓扬起,似乎在模仿画里面小女孩的笑容,可是尝试了几次,她都没有做到。
不知觉间,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叶柔伸手缓慢地抱住了叶妃的脖颈,声音干涩的说到:“怎么办啊柔姐,我好像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听着耳旁的嘤泣声,叶妃眼眶也逐渐泛起红色,她一下下抚摸着女孩的脊背试图能够给她带来一点安慰。
很显然叶柔从古迟雪那里得来的伤口时隔两年还没有痊愈,从分手那一刻开始,叶柔拼命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悲伤,在今天看到这幅画的时候,终于控制不住地冲出了一角。
叶妃不知道应该怎样抚平女孩心中的伤口,她现在很后悔,后悔没有阻止她去参加那个该死的节目。
……
“古迟雪呢?”
“营养室,她最近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一阵沉默。
“我知道了,我先去隔壁处理一点公务,等她醒了麻烦您通知一下我。”
曾亦慈神情复杂地看了眼封闭的隔离门,缓步走了出去。
深冬的夜晚总是降临的很早,窗外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变得昏沉。华灯初上,曾亦慈在沙发椅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的视线在电脑桌面右下角定格了一下,18:48分。
曾亦慈从上午就赶到了这里,请求的通知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传来,她很清楚古迟雪上一次入睡的时间是在前一天的晚上9点。
而这,也意味着古迟雪一觉睡了将近22个小时的时间。
曾亦慈明白,她近乎快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古迟雪直到现在依旧存活于世,除了依靠最新的生物科技,另外一个就是刻在她灵魂深处的执念。
暗中护持叶柔,直到她完全掌控家族。
两年前,曾亦慈得到得到线报,夜家上一代家主因意外离世,接任者却不是夜家当代长子,而是当时谁都不看好的夜婪。
夜家祖辈都是商户,以玻璃发家,后一直延续至今。
夜婪当时以夜家赖以生存的集团实际控股百分之五十七的股权开启董事会投票,强行剥夺了夜卿的继承权。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暗中吸收了如此多的股份,一跃成为夜家集团最大的实质控股人。
而他,也正是那个在量子圣歌号上被抓获的毒贩夜无眠的亲生父亲。
一些不为他人轻易知晓的内幕消息,在世家的圈子里宛如透明,他很清楚自己儿子是怎么被抓获的,故一上任之后就开始布局针对叶柔,并且在这两年内处处与她为敌。
当年曾亦慈把这个消息告诉古迟雪的时候,她即刻意识到这将会是叶柔前进路上的一个大麻烦。
遂一手打造出Footorintcorp这个专门为叶柔保驾护航而存在的公司。
起初曾亦慈惊异与古迟雪脑海中那些层出不穷,远超这个时代的黑科技,但心绪起伏几个呼吸后又回归了平静,似乎这些任谁都能看出不简单的事情,在她眼里却稀疏平常,就像理所当然一样的接受了。
曾亦慈的反应让已经准备好应付盘问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