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保护好岳母,保护好阿胤,保护好崇简和崇宁,永志不忘,矢志不渝。所以,岳母,不用问我,我定是永远支持您的。”
很多很多年前,又像是不过是眼前之事,那个温柔和善的男人,明明已经一身污浊,明明已经知道必死无疑,却还是笑得风情霁月,从容不迫,问他,六郎,我可以托付你吗?
张昌宗自是知道他要托付的是什么,他说,可以,只是我现在还小,恐力有不逮,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人笑得满足,摇着头说,没事,只要六郎努力,将来护好就行,现时今日,总要给他们为人父母的留点做贡献的地方。
然后,他便从容赴死,哪怕活生生地饿死,也不曾开口求饶过一次。只是让张昌宗不要再去看他,让他死前留一点颜面,不想张昌宗看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张昌宗答应了,此后也再没去看过他,至多,每年清明时节悄悄地去上个坟。
“岳母!”
张昌宗叫了一声,太平公主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泪痕,然眼中却一片厉色:“我要这朝堂之上再无武氏一人!我要武氏从何而来便归何处去,我要它的荣耀权势全部坍塌!”
张昌宗重重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