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称呼却让张昌宗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这诨号只是在私底下穿过,最多就是女子的嘴里传的多些,这光天化日的被个男的这么叫……讲真,菊花一紧都只是条件反射。
“谁在那里?”
巷子的拐角处,有个马僮牵着马站在那里,马背上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少年穿着一身绯红的衣袍,面容白皙俊美,骑着高大神骏的白马,这景象,张昌宗不由想起一句——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
少年脸上表情动了动,要笑不笑的:“你不认得我了?”
张昌宗凝目看了两眼,是有些眼熟,却一下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遂诚实的摇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少年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要崩,不过,最后还是勉力撑住:“真真是贵人事忙,也是,我过去不过是个微末之人,无有任何份量,自不足以让莲花郎铭记于心。我姓潘,名瑜,字子俊,望莲花郎谨记。”
张昌宗:“潘瑜?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少年脸上现出怒色,不过,最后竟生生忍了下来,冷笑:“莲花郎今日不识某,来日必然会识得,后会有期。”
说完,吩咐马僮牵马走人。张昌宗终于想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这种人,往日见了我,别说堵着我说话,便是抬头直视我的资格也没有。今日这般作为,想是觉得自己已有了足够的资格?我记得你似乎叫十一郎?”
“终于想起了吗?”少年的表情很是复杂。
张昌宗纳闷道:“所以,谁给你资格和胆子半路堵我的?”
手已经摸到腰间挂着的横刀上。十一郎先是一愣,旋即脸色一变,大声道:“你敢!我可是陛下的人,你敢无礼?”
张昌宗恍然:“原来是你。”
原来义母送进宫的人就是十一郎。义母怎么选了这么个家伙?张昌宗之所以对他还有印象,是因为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人眼睛里藏着的羡慕和野心,几乎赤裸裸地表露出来。
义母这把玩的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