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只要他是太平公主的驸马,便已经绝路一条,谁也无法改变他的结局。”
武氏想要天下,想做千古第一的女皇帝,除了打压大臣、宗室,她还需要拉拔武氏宗族起家。
郑氏道:“以阿武的手段和心性,为了坐上宝座,儿子杀得,孙子杀得,大臣杀得,宗室更可杀得。但是,若要坐稳……武氏宗族必须拉拢。要拉拢,再没有比一桩婚事更能示好的了。”
“可义母并不喜欢武家的人!还有,武家的人以前不是虐待过太后母女吗?”
郑氏淡淡一笑,意味深长:“政治只有得失,无关善恶、喜恶。傻孩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多呢。”
张昌宗不说话了,心中酸涩——
所以,看似风光无限的太平公主,到头来,连自己的婚姻也无法做主,终究要受武氏掌控,生死荣辱全操之于太后手。
郑氏看他表情复杂,拍拍他背,道:“此番看来,薛绍已然看明白,就看公主看明白否。六郎你呢?”
张昌宗心神还没归位,不解的望着郑氏:“我怎么?”
郑氏把他从膝上拉起来,直望着他,手掌摸了摸他腰间盘着的工具:“三更半夜视高墙如履平地的本事,以及这些东西的来路……太太想听听你作何解释。”
张昌宗挠了挠头,道:“这是我趁着与秀儿妹妹理事的机会,请她找工匠做的。”
“谁问你这个!”
“那问什么?”
“再装!”
郑氏嗔怪道。张昌宗明白了,很是认真的问道:“生而知之和天生神授……太太看更喜欢和更容易接受哪个?”
郑氏很认真的考虑一个问题——
打一顿,不留下印迹,想来明日阿韦看了,定然是不会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