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给六郎花用。西府不比我们,阿娘手中有些余钱为好。且我们兄弟几个皆资质平庸,读书不成,六郎早慧,兴许于念书上有天分,或能成事。儿等无能,能做的便只有些许,阿娘莫要推拒,当为六郎多多着想才是。”
韦氏一愣,瞬间湿了眼眶,收下二郎的钱,叹道:“你们兄弟几个,大郎憨厚老实,像极你们阿耶,唯有二郎你还有几分担当。你对六郎之恩义,阿娘记下,等六郎长成,阿娘定会如实转告六郎,让他莫要忘了兄长之好。”
张昌仪摇头,道:“儿并非为此。”
韦氏道:“阿娘知道,然道理却不是这般,你们只是兄弟,非是父子。”
张昌仪知道母亲的性情和行事,阿娘虽是女子,于他们兄弟之间,却从不故作糊涂,可谓开明公正。于是,也不再劝,而是道:“阿娘请去安寝吧,儿也回屋了!”
韦氏点点头,看着儿子转身,正待转身回屋,张昌仪突然回头,对母亲交待了一句:“阿娘,明日早起莫要忘了交代六郎,西府不比我们,过去当忍让为上,莫要重蹈四郎覆辙。”
韦氏神情一凛然,连连点头:“多亏二郎提醒,为娘险些忘了。不过,六郎早慧,性情开朗,当不至如四郎般冲动才是。”
张昌仪道:“话虽如此,然六郎终归年幼,还是交代一番为好。”
“可!为娘明日起来便交代他。”
张昌仪这才转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