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暗暗垂头,抿嘴,把嘴角边的一丝笑意藏住。
她一直表现出一种无力反抗的柔弱,以及为了自保故意做出的嚣张,为的,可不就是这一刻?
她确实手无缚鸡之力,在他们面前为了保护自己,只能耍些小心眼。
但是,他们许是忘了,便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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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地一直看着那女子的背影消失在马车里,吕蒙一手抱臂,一手抬起,大拇指慢慢摩挲着嘴角,若有所思道:“她还真的开始给主子诊治了?”
石守敬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不然呢?不是为了给主子治病,他们花这么大功夫把这女人掳来,是为了好玩?
吕蒙闻弦歌而知雅意,扬了扬嘴角,好笑道:“没,我只是觉得,以主子的性子,他能接受这种事,实在让人讶异。”
只是,一个人可以为了当前的形势收敛自己的锋芒,但狼终究是狼,被猎物如此肆无忌惮地闯进自己领地,等这匹狼养好了身上的伤,这头猎物便只有两个下场了罢。
一是被杀,大自然本便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二是,把它叼回窝里,把它彻底变成同类。
吕蒙这么一想,不禁弯了弯眼睛,眼里闪着兴味的光芒。
也不知道这女子的结局会是哪一种,不过看灵雀的反应,她倒是更倾向于第二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