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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控制住她,他手得扣着她手腕,腿也得压住她腿。她弓着,长发散在枕上,他得维持和她同的姿势。
这过于亲近的姿势他来说已经很雅。
但是……张也宁说服自己只是一夜罢,天亮就好。
而他断断续续的睡梦中,姜采也要钻进梦折磨他,梦梦外都让他苦堪言。
天蒙蒙亮的时候,姜采醒过来。比起他的一晚疲惫,她倒是一夜好眠。只是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揉在怀中,用极亲昵的姿势压着。姜采瞬间僵硬,神识一下子清醒过来。
幸好在她翻跳起推开这并顺手杀这前,她先感知到月华的气息,感知到张也宁的气息。
姜采屏住呼吸,缓缓在他怀翻,想与他面面。她以为这样会惊醒他,小心十足,但大概是她昨夜实在反复得厉害,她在他怀中翻,他展开手臂就顺她。
姜采发现自己手腕被扣着,腿也被压着。
这姿势……嗯。
她心跳加速,却强冷静下来。她慢慢使用巧劲,在他手上轻轻一打,他手中放松,她将自己手腕解救出来,再用同样手法付他另一只手。这个动静,让张也宁呼吸变化。
姜采僵硬,以为他要醒来。
但他只是倾过来,面容靠近,和她脸挨上。他随意伸手捂住她后脑勺,将她往自己怀中按。张也宁闭着眼疲:“别闹。”
姜采:“……”
——她昨夜到底是如何闹他,才能为今日的她争取到如此福利?
她微微撑起,手指摸索着抚摸他面孔。一夜之后,她体那么难受。上半俯,她眼睛无法视物,就用手指来碰他。她手指抚过悠长的眉,长长的睫毛,山宇一样的鼻梁。
她摸骨一样抚摸。
她手指下,如抚着一段逶迤山河。山河壮阔,风景秀美。那皮之下,骨也让她心悦。
昔日她和张也宁总是聚少离多,二同榻之时更是少之又少,像这样她先醒来的次数,更是破天荒第一遭。姜采心跳咚咚,手心生汗,手指擦过他颧骨、颊畔、下巴,何其爱释手。
大家都是肉、凡胎,修士没有仙前也过是凡,谁爱慕美色,谁看着美睡在自己榻上,会完全心猿意马?
姜采只可惜自己眼睛看到——而张也宁显然会把他的眼睛借给她看。
她在清晨低抚摸他面容,生汗渍的手指抚到他唇角时,她偏想半晌。
清晨光昏暗,外的风雨并没有完全停,一夜过后,帐中温度已比昨夜暖很多。姜采手指搭在张也宁唇角的时候,张也宁睫毛颤抖,无睁开眼。
他静静仰面看她。
这是少见的姜采。
或者说……他只见过那么一次。
张也宁睫毛微动,眼神飘虚,又转过来安静仰望她。
他生平只见过一次她这般私下混乱的模样。那日长阳观清晨,二胡乱一夜后,醒来她也如此。
玉冠早已见,披散发落下,眼睛蒙着布,外袍丢去榻角,她只穿着单薄中衣。她便是这时候,也有些许凌厉感。她低知在想么,长发散在颊畔,唇红眉长,又典雅,又凌乱。
这是她为知的美。
……是他第二次见到。
张也宁快速低下睫毛,被褥中的手微微握拳,藏住自己那一瞬间的失神。他脸颊生烫时,眼前光忽然一暗。张也宁眼皮撩起之时,骇然看到那知在沉么的姜采做决定,她俯而来,亲上他的唇。
她搭在他唇角的手向下,掐住他下巴。
张也宁呼吸倏忽一乱。
她的眉心,在她亲吻之时,金白色的光骤然亮起,反噬之生出。
张也宁厉:“姜采!”
他一把扣住她肩要将她推开,金白色的光在她眉心越来越亮,他手按她时,她早有准备般反手剪来,俯冲来如豹,将他按回榻上,她的唇与他贴与他流连,舌间轻点,气息压迫。
张也宁呼吸骤乱,他咬牙挡开她的手,按在她肩上的手用。
他别开,咬牙切齿:“你疯?”
姜采的唇再次寻来,气息交错,何止呼吸乱作一团,记忆也在碰触间乱起,春水般的浪潮磅礴浩荡,席卷向张也宁。那柔软又睥睨的气息,让这个仙脸颊温度快速升高,面容比她这个生病的,还要红些。
姜采眉心金白色的光更加亮,那光辉烧到极致,烫伤姜采眉心,侵蚀神海元。
张也宁一清光向她袭去,他翻一把将她推倒,她拽着他衣领,依然亲吻他。二在狭窄的空间斗法,齿间被咬出血,却依然肯退让。张也宁眼看着她蒙眼的白布上,丝丝鲜血向外渗出。
他凑近细看,她的耳际也出血……
张也宁努按住她,呼吸混乱:“你被反噬……让我看看。”
姜采勉强与他唇齿分开,她随意无比:“用管它,让我亲亲你。”
张也宁:“姜采!”
——这是怎样一个疯子?
拼着神魂反噬之,也要亲他。男女之情,就那么重要?
他抵抗得艰难,且他光与她混乱缠着,他还要勉让自己神识清明。他心她一通骂,还要运起法术压制她的神魂反噬。那一重重的反噬砸在姜采上,她肌肤都生出丝丝血痕,又被张也宁用月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