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做什么?你放心,我为逆元骨,你为无生皮,我也不会控制你,让你必须按照我的心意做什么。虽然你的修行生机可能被我抽取,但是你获得了灵力……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何况这是梦境,只要出了这个梦,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
“你暂时获得修为,让我们在梦中行事,多了很多胜算。你总不至于打算和我那二皮脸师兄一样,让我一直带着你们三个累赘行事吧?你也不想再被女修欺负,还要我出头吧?就你这张脸……你要对自己多些信心,你当知道这岛中女修们,觊觎你的人可不少。
“只要获得修为,你就又是张也宁啦。”
张也宁被她说的,竟然心动了些。
然他沉默许久,到底难堪。
在他的神海中,先天道体、少年重明身畔四周的莲花花骨朵,尽是蜷缩而下,藏入了湖水中,羞态颤颤。
他纠结万分。
他不知道自己的无悔情劫到底要如何才算渡过,可是姜采又不知道他的情劫已经开启。而且在这个梦中,偏偏他成为被梦境压制的无生皮的选择对象,若是他……情劫也不知道会不会触发。
何况,他也不想。
姜采凑近他脸。
张也宁身子一仰,腰抵在了窗栏上,再也无法后退。他一手扣着桌案,一手推按在姜采肩上,拒绝她靠近。
姜采也不逼迫,只与他贴面三寸之息,笑道:
“怎么,我还配不上你么,嗯?”
张也宁呼吸停住,他只呆呆看着她清雅端秀的面容。世间怎会有这般女子……打起架时气势如虹、唯我独尊,平时性格散漫、不拘小节,欺负他时又不远不近、勾勾搭搭……
她到底、到底……到底想要怎样?
谢春山和巫长夜的咳嗽声传来。谢春山忍着笑:“两位,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练什么神功么?”
张也宁猛地别过脸,低声:“……我不要。”
姜采啧一声。
她不再逗他,坐回去吃自己的菜。但在这一瞬间,她心中有些庆幸,庆幸他没有同意自己的口快之话……她不过是见他太安静,就想逗一逗罢了。嘴巴有自己的想法,说了不合适的话,她也怕他会点头说好。
她以为他真的会点头。
可她又失望于他的拒绝。
姜采意兴阑珊地喝一盏茶,心烦意燥。她站了起来,对其他两个男人笑道:“这茶没味道,我去找点酒来。你们要么?”
谢春山和巫长夜都有兴趣:“要啊。”
张也宁侧着脸看外头风景,道:“我不要。”
姜采随口道:“你总是不要。”
谢春山和巫长夜不想看:“……”
巫长夜心里唾骂:妈的,这对狗男女,能不能收敛点!我已经知道重明就是张也宁了,也知道你们是对未婚夫妻……但是能不能收敛点!好歹这是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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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采沽酒回来,除了张也宁,其他两个男人与姜采不醉不归。
张也宁淡漠地看着他们三个。
谢春山还好,巫长夜喝了酒,比平时更加饶舌。巫长夜伸着大舌头,和他们拍胸保证:“放心吧,梦不难破的!谁开启的梦境,谁便是造梦者。而造梦者为谁造的梦,那个人就是梦主。
破梦有两种方法:若是造梦者身在梦中的话,那既要实现梦主的心愿,让梦主心甘情愿放我们离开;同时,还要造梦者开始破梦;若是造梦者不在梦中,那只要能够实现梦主的心愿,让梦主心安,就能破梦了。
实现梦主的心愿太难了,谁知道梦主的心愿是什么,又得花多少力气。一般我们都选择直接杀了梦主,只要梦主在梦中魂飞魄散……咱们就能离开了!”
姜采:“那我们得杀了梦主盛明曦,同时得找到巫姑娘。”
谢春山:“展眉姑娘必然在梦中,她不是想见她娘么?那她这个造梦者,必然入梦了。唔,盛明曦……她肯定把展眉姑娘带在身边,展眉只有和她在一起,才有可能接近那个圣女,也就是展眉姑娘的娘了。”
巫长夜拍桌子:“所以我们得混进岛主府,去救我妹妹!”
张也宁看也不看他们三个,他们三个喝得一身酒味,他清清冷冷地坐在窗边,看着外头灯火阑珊,夜色昏昏。
三个同伴喝了多久的酒,他便看了多久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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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中这几日一直在祭祀,为那个“傲明君”重塑金身。
几人跟着人群看了几日热闹,自然也是为了找到巫长夜的父亲,巫子清。巫长夜心中别扭,压根不喜欢自己父亲继续迷恋那个圣女明秀,即巫长清口中的“明姑娘”。
在他看来,现实中已经不能改变,梦中这两人,就不要在一起了。
但是巫长夜想断自己父亲的情,他首先得和梦中这个巫子清相识。在这个梦中,巫子清才是来自巫家的最有天赋的少主。巫长夜只能用其他身份接近巫子清。
混在人群中整日追着圣女马车跑的巫子清,在有一日和岛中女修产生争执、双人斗法后,巫长夜扶他去酒舍疗伤。
谢春山百无聊赖,干脆跟着巫长夜一起陪他父亲。巫子清喝了酒后,和谢春山互相介绍后,对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