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感情,也彼此陌生的。
但她死在他怀中,他又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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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还好吧?”
雨归忧心的唤声将姜采从回忆中带回现实,灵火所燃的灯烛将屋舍中衬得光华明亮,满室温暖。姜采微侧头,看屋中三人都盯着她看。
姜采无意地与张也宁目光对一下,移开了。
张也宁一怔,她那一瞬眼神,似乎有些……伤感。伤感这样的词,不应该出现在姜采身上。她剑气凛然,风华无双,她怎会伤感?
果然姜采笑道:“刚才酒没醒,说了胡话,张道友与赵道友不要放在心上。”
张也宁盯她片刻,没说话。
雨归见师姐没事,放下心,将赵长陵喝完的茶盏放回原处。赵长陵则坐于床榻,中衣雪白,发丝半束,面容因道体受损而始终苍白,精神委顿。
他神识飘忽一下,再次想到人间历练发生的事。
可是……那终究是人间之事,他不应将那时候的情绪带回现在。
然而……大家都说姜采是与他师兄一样说一不二的无情之人,这样的人在人间已经那般无情,回到修真界,她为何会来探望他呢?
莫非,她对人间的情,还是有记忆的?
赵长陵又恍惚想到自己私下听到的一些话,说长阳观有与剑元宫联姻的打算。这些年,长阳观除了一个真仙,别无建树,新一代人才只有一个张也宁,反而是剑元宫人才辈出,姜采、谢春山……若是联姻,大家才能捆绑在一起。
而他是掌教的弟子,他和姜采……
赵长陵心情复杂,手指微用力,勾住身下被褥。他垂下眼睛,问:“姜道友看我,到底是何目的?总不会真的是为人间历练之事而愧疚吧?”
姜采微笑:“你那时本该杀,我有何愧疚的?”
赵长陵:“你!”
他猛抬头,目中欲喷火:“那你来做什么?”
姜采从怀中递出一本书,让几人都意外一下。张也宁看去,见书籍纸页泛黄,不是修真界的物件。书册封面,赫然是三字篆书:
《封妖榜》。
赵长陵:“……你怎么把它带回修真界了?”
姜采:“我觉得此书阴毒,用活埋人的法子封妖,最后即便成功,也不当取。人间有你这样的败类,也会有其他败类,少不得会把心思动到这书上。我便直接将书带走了。”
赵长陵面色铁青。
他因气怒而咳嗽起来,想动手,却想到自己道体受损,不是姜采对手。更绝望的是,他哪怕养好伤,也不会是姜采的对手。唯有、唯有……
赵长陵将目光望向张也宁,却见张也宁垂目看那书,问道:“赵师弟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书?”
赵长陵:“……师兄便任由她这般说我?”
张也宁很意外,道:“她也不算说错。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书?”
赵长陵面色青青白白,被二人一同盯着,他无法辩驳,只能僵声回答:“我有一次降妖除魔时,在人间都城附近的一座山的地宫中寻到的书。”
张也宁和姜采对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驼铃山?”
赵长陵:“……”
姜采若有所思,看来驼铃山的秘密不少。有一个孟极,现在连《封妖榜》这种损阴德的书也来自那里。
赵长陵唇角浮起一丝冷笑,闭目:“二位也不必问我。那地宫在我得到书后,就坍塌了。”
姜采:“你得到书,就照着练?万一书是错的,万人活埋也不能封妖的话,你可知若是如此,天道也不会饶你。”
赵长陵冷声:“那是我当时唯一的希望!看人家百姓因妖霍乱而颠沛流离,只有封住天下妖,才能……”
话没说完,他便惨叫一声,因一道青龙形影扑来,一鞭挥下,打在他道体上,让他直接摔躺而下,口吐鲜血。
雨归慌张站起:“赵、赵、赵师兄……张师兄!”
青龙鞭飞回张也宁袖中,他人已然站起,俯眼睥睨,淡声:“我会告诉掌教,罚你再多思过一年。他日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是否有胆子重复这话。”
赵长陵趴在床上,因青龙鞭而浑身微微发抖,他用手臂强撑着不倒下,颇有些怨念地抬头,面色难看,眼红如血。
他恼怒:“师兄!”
他因师兄在姜采面前打他,而更加不能接受。
张也宁不再理会,看也不看其他人,转身便走出屋舍。姜采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收了书,跟随而出。雨归左右为难地看看,到底不敢像自己师姐那般张狂。
她去扶赵长陵,被赵长陵一把推开:“滚开!”
雨归面红如血,脸颊滚烫。但她仍然爬起来,轻言细语,楚楚可怜:“师兄,你出血了,我帮你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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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采出了门,见张也宁负手立在屋檐下,背身修长。灯笼光照在他身上,不及月色清雅。
张也宁:“将书给我。”
姜采:“怎么?”
张也宁淡声:“你当着我的面将书拿出来询问赵长陵,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推演,这《封妖榜》上的邪术是否可成真么?若是邪术可成真,用此邪法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