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磕巴。
但所幸,他的老师并没有过多询问,而是直接应允下来:
“既然想吃点心,那就去吧!你一个人行动的时候,小心点自己的安全。毕竟现在小镇不太平,到处都是江湖人。”
李狗娃悄悄松了一口气,但一颗心却又提起来,心底深处泛起一阵强过一阵的愧疚,让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他在同伴面前支吾几句,随即便脚步匆忙地走出客栈大门。
离这间客栈不到两条街的距离,的确有一间祖传的点心铺子,这
家铺子里做出来的点心,也确实是镇上最好的。
就算隔着一条街,路过的行人都能远远地嗅到那股香甜的点心气味。
等李狗娃从点心铺子里走出来时,手上果然提着一包本地特产华云糕。
只是他并没有关注手里的点心,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返回客栈,反而心不在焉地在大街上闲逛起来。
他的脚步松散拖拉,一路上停停走走,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他路过一条幽窄的小巷时,突然有一双手从巷口探出,一把捂着记他的嘴,猛然将他拖拽到巷子里。
李狗娃瘦小的身躯,被人一把掼在墙上,摔得他整个后背隐隐作痛。
但来者并没有继续伤害他,反而压低声音,语气严肃又焦急地催促道:
“怎么出来得这么晚?每三天一碰头的规矩,你都忘了?”
李狗娃将对方的手打落,狠狠喘了一口气:“我能脱离队伍独自行动的机会,本就不多。”
“至于三天一碰头的规矩?你即便身为大内锦衣卫,只怕也不敢在夏国师的眼皮子底下碰头吧?”
小皇帝当初将李狗娃送来的时候,打得是刺探情报的主意。
于是,为了确保李狗娃足够听话配合,除了许以利诱之外,皇宫那边还派出数量众多的锦衣卫,前往沿途要地,专门负责盯梢李狗娃,以及与他碰头接洽。
此刻,李狗娃眼前的这个人,虽然长着一张大众脸,丢进人堆里就找不见的那种,但却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大内锦衣卫。
锦衣卫听见夏国师的名头,也不禁犹豫片刻,然后放松了对李狗娃的钳制:
“你莫拿国师的名头吓唬我,哪怕、哪怕国师是个活神仙,我们、我……锦衣卫也只忠于当今陛下!”
他的言辞凶狠,但声线却微微发颤。
显然,夏白微之前展露出的种种“仙家”手段,对于普通的古代人而言,具有强大的震慑力。
眼前的锦衣卫,也意识到自己的露怯,顿时不由恼羞成怒,呵斥道:
“身为臣子,本就该为陛下誓死效命。可你这个刁奴,最近却越发懈怠!”
“如果不是在进入白桥镇后,我一直用暗号催你,只怕你根本不想与我碰面。”
李狗娃低着头,小声反驳:“我哪里有懈怠……”
锦衣卫横眉倒竖,厉声喝道:
“陛下曾经吩咐过,让你找到机会就向外传递消息。无论夏国师身边发生了什么,任何大小的事件都要上报!”
“可你倒好,自从出了京城,便不再向外禀告。与我们碰头的机会,你更是能躲就躲。”
“而对于重大消息,你甚至胆敢隐瞒不报,简直该被当场拿下问罪!”
说到气急处,他狠狠一推,将手中瘦弱的少年推倒在地,自己则焦躁地在窄巷中来回踱步。
“摩云教早有反叛之心,朝廷与此等魔
教势不两立!但夏国师在路过摩云教总坛时,却成为了摩云教教主的座上宾,还治好了少教主的重疾。”
“而你!本该在第一时间,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告知给朝廷。可直到此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朝廷才从传言中获取到相关消息……这难道不是你的过失?”
李狗娃抿了抿嘴角,声若蚊喃:“当时摩云教总坛的位置险峻,我根本找不到下山的路径,更别说传递消息……”
“找不完的借口,眼下的情况又该怎么说?”
锦衣卫不耐烦道:“夏国师本该前往南方疫病灾区,可却中途转道武林大会,他究竟有什么意图,你摸清了没有?”
“那群外来者,一直在收集不同的白玉碎片,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你弄清楚了没记有?”
“刚才在客栈里发生的事情,你可敢向我详细描述一遍?”
他一连三问,对李狗娃步步紧逼。
李狗娃被问得愣住,随后便紧紧闭上嘴巴,低着头,一言不发。
锦衣卫见状,顿时更为恼火:“从始至终,你一直心向国师,未曾有一刻忠于陛下!所以才会屡次隐瞒重要消息,知情不报。”
“皇城宫内,怎么会养出像你这种不忠不义、不思报国的逆贼?狗奴才!”
他厉声怒喝,一时怒上心头,高高举起拳头,就要向李狗娃的脸上重击。
李狗娃浑身一颤,本能地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缩成一团,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
只是他等了许久,那熟悉的痛感却始终没有落到他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偷偷向外瞄去。
只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