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深,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哪怕扯着嗓子呼救,在马路上的人应该也是听不到动静的——那么问题来了,古川久弥沙是怎么发现工藤新一被活埋的?
这也是目暮警官想知道的问题。
古川久弥沙将早就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我最开始并没有发现土里有人。我今天白天路过这条路的时候,GPS定位出现了点问题,被导航导错了路,指进了这个工地里。
“当时我就在工地里转了一圈,发现不是正确的道路就出来了。后来晚上我才发现我的手表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在商场各家店铺里找了找,也没找到,就想到会不会是白天掉在这个工地了。
“所以我离开商场后就来工地找了手表,然后发现这块地方的土地痕迹和我白天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你们知道的,我有‘超忆症’,看过一眼的内容绝对不会忘记。”
她自认为这一番解释合情合理,反正工地上没有监控,她说白天来过工地就是来过,至于现在手上的手表嘛,后面找到了呗。
“我当时正在奇怪呢,结果就看到‘刷’一下土里伸出一只手来,差点把我吓死。”
说到这里,她露出了微微心有余悸的表情——想也知道,正常没有准备的人,大晚上看到这个场景,不吓晕过去已经是心理素质绝佳了。
目暮警官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伸手拍了拍古川久弥沙的肩:“你做的很好了。”
古川久弥沙舒了口气:“然后过了一会儿,有个年轻的少年就从土里钻了出来,还说他没穿衣服,然后就借我手机给他朋友打了个电话,我在这里等到他朋友来后就走了。”
她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哎……我当时应该马上报警的……实在是被吓蒙了,就直接回家了。
“后来想起来的时候,我想他自己应该也报警了,你们早晚会根据通话记录找到我,我就没有多此一举了。”
至此,古川久弥沙将这件事中所有可能的漏洞圆上。
目暮警官没有生疑——毕竟她既不是加害人也不是受害者,目前看着只是个一般路过的热心群众,搜查一课怎么也没理由无缘无故地怀疑她的证词。
问完这些后,目暮警官和松田阵平又问了些常规的问题,比如“白天路过工地有没有什么异样”,“晚上再来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影”之类的,古川久弥沙都很肯定地摇了摇头。
末了,她看了目暮警官问了一句:“被关进棺材的那个少年,是和什么人结仇了吗?”
目暮警官想了想:“……以他现在做的工作,或许确实会得罪不少人,但据他自己所说,这次应该只是偶然。”
“偶然?”
“他今天只是偶然路过工地,没有发现被人跟踪。”
古川久弥沙:……说实话,按照工藤新一对背后的警觉性,他就算被人跟踪也不会发现吧。
目暮警官自然不知道古川久弥沙的吐槽,他继续说道:“他是自己听到了工地里的奇怪声音后,才进去一探究竟的,很可能是工地中本身有人在进行一些不法活动,被他正好目睹后,才会想要将他灭口。”
听到这里,古川久弥沙沉吟一会儿,突然道:“既然这样,目暮警官,我建议加派人手把这四周都清查一遍。”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已经在做了。我们也觉得这附近很可能会找出不法活动的痕迹。”
“土里让人翻找了吗?”
目暮警官一愣:“土里?”
一旁的松田像是被提醒了一般,瞬间一震:“你的意思是……”
古川久弥沙点了点头:“棺材这种东西不是随手可得,肯定得是提前准备的,既然目暮警官你和那个少年都觉得,这场袭击不是冲着他来的,那说明这个棺材不是给那位少年准备的,那也就是说——”
松田阵平将她的话接了上去:“——他们是给其他人准备了这个棺材,只是那位少年正好撞到枪口上,让他们先用了而已。”
既然棺材给工藤新一用掉了,他们本来计划用棺材装的东西或是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目暮警官顿时严肃了面目:“我明白了,我会下令把四周的土地都翻找一遍。”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对讲机调集人手,分配任务,务必将建筑工地的每一寸土壤翻尽。
松田阵平抬手看了眼手表:“按照那个少年遇险时的时间来算,已经过去了将近六个小时,如果真的有人也和那个少年一样被活埋了……情况不容乐观。”
“宿主,松田阵平说的没错。”
“你已经查过了?”
“嗯,我在周围都搜索了一遍,至少在方圆五公里的范围内,土壤里已经没有人类的生命迹象了。”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有人,现在也已经……
古川久弥沙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弃。”
目暮警官已经去委派挖掘事宜,这边就又只剩下了古川久弥沙和松田阵平两人。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突然同时开口。
“那个……”
“那什么……”
又同时一愣,笑了笑。
“你先说。”
“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