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经历这种盛大场面,心里十分紧张。
上了台阶,她走到了李叙身边,李叙面无表情,只在她身上看了片刻,目光很快便转到下面的群臣身上。
之后帝后二人接受百官叩拜,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帝后同心,天下承平。
跪礼完毕,宋景沅由人领着入了昭阳宫,一直等到入夜,也不见李叙来。
此时的李叙正站在永和宫的院子里,花香月圆,夜色无边。
忽然一道人影出现在屋顶上,守在李叙身边的大内侍卫立马拔出了刀。
“李叙!”
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李叙心中一颤,将侍卫们全都喝退下去。
随而那道黑色人影落至他跟前。
“谢忱!”李叙唤了一声,心里莫名难受,自去年被皇兄赐婚后,二人再未见过面,是他食言在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谢忱面上倒还平静,跪下行礼道:“礼部尚书谢广筠之子谢忱叩见皇上,恭祝皇上新婚大吉,龙体安康。”
眼泪瞬间夺眶而下,李叙忙将人扶起,说:“你我自小一块儿长大,我待你之心,日月可鉴。今日相见,你何以与我这般生分,倒叫我心里难受。”
谢忱道:“今时不同往日,我是大臣之子,见圣自然要行跪礼,不然是对皇上不敬。”
李叙扭过头,轻轻拭掉眼泪,“是我负你在先,我对你不住。”
谢忱却道:“皇上贵为天子,当以天下为先,儿女情长不足为重。”
李叙只静静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谢忱又道:“我此番来,是向皇上辞别。”
李叙眼中闪过一抹痛色,问道:“谢忱,你要去哪儿?”
谢忱回道:“我已向父母告明,到外面游历,访名山大川,交书剑贤友,以不枉此生之志。”
此事他去年已向父母告明,只是当时国子监课程还没有上完,他便等了一年,正好今年四月李叙大婚,二人相识一场,情分尚在,起码给人送声祝福再走。
李叙喃喃问:“你什么时候走?还回来吗?”曾经他也向谢忱许诺,待他皇兄身体好些了,他二人便结伴远行,游山玩水,快活人生。
如今,全都成了空。
谢忱道:“我明天便走了。父母尚在,我会时常回来看看。”
也不待李叙回话,行拜礼道:“谢忱这便去了,皇上多加保重!”言罢便走。
“谢忱!”李叙将人唤住,泪眼婆娑,声音近乎哀求,“我可以再抱抱你吗?”
谢忱顿步回身,看着他,也是千般愁绪,却依然决绝道:“没什么好抱的,过去的已然过去,皇上当惜取眼前之人,帝后同心,莫相辜负。”
脚尖轻轻一点,纵身跃上房顶,随而消失在夜色之中,几些泪水洒在身后。
留下李叙一人哭噎难抑。
“谢忱,你等着我,待这边事了了,我便去找你。”
可惜人已远去,没能听到。
眼前人宋景沅睁开眼来,已是天光大亮。昨夜她等李叙到很晚,也等不见人来,便自先睡了。
梳洗完毕后,她换上皇后常服,随嬷嬷来到太后宫中给太后请安。
到了景安宫时,看见李叙正守在宫门外,二人便相伴一起走了进去。
皇太后原氏端坐在小塌上,看着他二人进来,接受了他们的跪拜。
“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万福金安!”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皇太后满面笑容,连声说“好”,将二人叫到自己身边,一边坐了一个,拉起他们的手,将其握在一起。
“看见你二人恩恩爱爱,和和美美,哀家心里便很高兴。”
转眼间看见李叙眼眶微红,很是好奇:“皇帝这是怎么了?大喜日子,可是哭过?便是喜极而泣,哀家也还没见过能把眼睛哭肿的。”
李叙瓮声道:“母后多虑了,儿臣眼疾复发,揉了几下便成这样了。”
先前他皇兄故去,李叙悲痛欲绝,哭出了眼疾,太医没少在他身上费心思,此事太后也是知晓的。
太后叹了声气,道:“你皇兄是个可怜人,只是人已故去,你哭再多也无用。你既已做了皇帝,定当做好了才是,万不可辜负了你皇兄多年的心血。”
李叙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之后太后又拉着宋景沅的手说了些体己话,直到半个时辰之后,二人方从景安宫出来。
李叙与宋景沅一前一后走着,宋景沅心里莫名空落,喊了一声:“皇上!”
李叙扭过头,问:“皇后可有事?”
宋景沅上前,大着胆子道:“昨日是臣妾与皇上的大婚之喜,皇上却不来臣妾宫中,可是对臣妾有所不满吗?”
李叙闪烁其词:“昨夜朕喝醉了酒,早早便歇下了。朕前朝还有些事,皇后先回宫去罢,朕过后便来。”
丢下这么几句话人便走了,宋景沅呆站在原地,心里更加空落。李叙对她冷冷淡淡,完全没有她进宫之前想的那般美好。
回到了自己宫里,宋景沅枯坐半日,直到黄昏日落时分李叙才过来,人不痛不痒问了几句话之后便又走了。
接下来一段时日皆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