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顺坦。
灯花“呲呲”两下,映的屋里忽淡忽亮,宋母撑着桌子起身,道:“大家都各自回屋去吧,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儿孙事儿孙自己解决,人老了熬不住夜,她还是歇着去为好。
李立莹几步上去,搀着她出了门。
宋修濂也动了步子,与宋若萍道:“姐,你放心,待天亮了我与立承好好谈谈,再不对他打骂。”
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李立承的屋门却怎么也不开。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整整一天,李立承都把自己关在屋里,饭也不吃,话也不答。
一直到了黄昏入暮时分,宋修濂觉察出不对劲,找人撞开了门。屋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只留了一张字条在桌上。
娘,我走了,我出去闯荡去了。我要证明给那人看,我李立承不是一无是处,更不是一废物。
娘,你在家里照顾好自己,不用为我担忧,我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待孩儿归来之日,便是母亲风光之时。
娘,我给你挣座院子来,到时外婆、娘、姐姐都住进去,他
能给你们的,我也一样能做到。
娘,珍重,勿念。
李立承。
宋若萍看罢信,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掩面恸哭。立承,你要去哪里啊,娘不要你多么出息,只求你待在娘的身边,平安就好。
一只手抚上她的肩头,宋修濂说道:“姐,你莫要惊忧,立承应该还没走远,我这就派人出去找,把人好生无恙给你带回来。”
他将字条原样放好,疾疾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