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也要搂着。
这日晚间,他逗弄小景沅玩了一阵,方才不舍地将其交到乳娘手里。之后他去洗漱,待收拾完躺在床上后,窗外的一轮圆月恰好爬上梢头。
明月皎洁,流泻出一室清辉。李书书偎靠过来,无关痛痒说了句:“修濂,你真是个好父亲,待景沅那么好。”
宋修濂一阵莫名其妙,打笑说:“所以,你是吃你娃儿的醋了?”
他手捋了捋李书书的头发,而后又抚上她的背,“书书,你上来吧!”这几日照顾宋景沅身体多有疲惫,基本一挨枕头就睡,今夜月色难得,自是不该辜负。
李书书没有说话,身体倒是实诚的依了他言。甫一上来,宋修濂右手锁住人后颈,将她带到自己跟前,一吻覆上。
少顷,李书书不小心泄出了音。宋修濂微微一滞,很快满地的碎光又动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明月西去,屋里逐渐暗淡。
一番酣畅淋漓后,二人不知何时已颠换了位置,宋修濂贴在李书书颈窝,嗤嗤两笑:“书书,你声音那么欢,怕是隔壁屋都
听到了。”隔壁屋里住着乳娘、孩子,以及兰姨,丫鬟翠儿等一干人。
李书书脸上不自觉滚烫,羞嗔一句:“都怪你!”
就在这时,一记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一个女声,声音里夹杂着焦急,还有一丝的小心翼翼。
二人顿然一滞,心下微惊。
“小舅!”不待二人回应,敲门声又几番作起。
宋修濂忙替李书书盖好被子,而后穿衣下床开了门。一地清光映照下,李立莹满脸焦灼地立在门外,见到宋修濂后,她立马说明此番来意。
“小舅,立承他今晚未归家,我娘心里面着急,特叫我来求助你,问你能不能派人出去给找找。”
宋修濂这边已合上了门,听完李立莹的述说,宽慰她道:“立莹,你回去告诉你娘让她安心,我这就差人出去找。”
而后又对着屋里说,“书书,你先睡吧,我现下有件事去处理,忙完就来。”交代完,便同李立莹一道去了。
他俩的话,门里的李书书听了个一清二楚,待她收拾好自己出来,门外早已没了二人的身影。月光淡淡,有风拂过,树叶沙沙几响,投下一地碎影斑驳。
宋修濂回到堂前,将值夜的兄弟们喊起来,说明事情缘由,要他们出去好好一找,务必将人给找回来。
这些人随在宋修濂身边也有两年了,对他这个外甥还是有所了解的。李立承此人不喜读书,喜欢与几个朋友聚在一起胡耍玩闹,宋修濂先时还好生教导他来着,后来衙里事务多了,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对他的管教也就少了。
再后来有了宋景沅,宋修濂闲暇时间皆费在了女儿身上,对李立承的关怀更是少之甚少,偶有几次调查他的功课,不是见不着这小子人,就是这小子闹病不见人。
倒把个宋修濂给气着了,念着人已长大,不好再打骂,宋修濂也只是轻微训斥几下,此事便搁置一边,不了了之。
可这小子再怎么浑闹,也从未夜不归家,今晚还是头一遭。想至此,宋修濂便觉着头疼,待人回
来了,定要给他好生管教,再不能任由着他性子胡来。
他坐在堂上等了近两个时辰,久到他都打了一遍瞌睡,派出去的官差还不见回来。他起身在地上走了两圈,正要出衙门看看时,官差们带着李立承回来了。
宋修濂看了李立承几眼,问他:“你去哪儿了?也不告知你娘一声,害她担心。”
李立承一副满不在乎之样,轻描道:“没去哪儿,就在外面宿了一会儿。”
“具体是哪儿?”宋修濂接着问。
“就…”
李立承抓耳挠腮,正要找一事由搪塞过去,旁边的一名官差倒先替他答了。
“回大人的话,兄弟们是在如意坊找到的李小公子。”
他们遵照宋修濂的意思,先去李立承同窗们那里寻问一遍,正好有一同窗也不在家,听那同窗家的小厮说,他二人很有可能去了妓坊。
于是他们又跑到妓坊去寻。一番搜寻后,他们在一妓子房间里找着了李立承。他们到时,李立承正趴人姑娘怀里睡的正香。
当时,李立承正做着一美梦,忽被人惊扰,脑子尚未清醒过来,就给人套了衣服,稀里糊涂带回家里来了。
他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宋修濂,继续抓头挠耳,没皮没脸道:“对,就是如意坊。小舅,要是没什么事,我便…”
“你闭嘴!”
宋修濂呵斥一声。当他得知李立承去了妓坊时,心里早就怒不可遏,若非极力克制,他早就一巴掌给他糊上去了。
当初剿了鹄落寨后,他并没有关停妓坊,而是将五家合并成两家,以高价卖给了一商人。但他怎么也料想不到李立承会去那里,李立承才十三岁,在他眼里不过一大孩子而已。
“走,你与我到你娘跟前把话说清楚。”
宋修濂走在前面,李立承跟随其后,一道入了后宅。
寅时,宋若萍屋里。
宋母、李立莹、李书书几人都在。当宋修濂领着李立承进来时,她们脸上的黯然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