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而后羞涩一笑,“还有,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四岁了。”
宋修濂立在原地愣了片刻,愣
是没听出这话后面的含义来,总觉着怪怪的。
他稀里糊涂“嗯”了一声,迈腿走开了。
两个月后,八月十五,中秋之日。
宋修濂坐在公堂上,看工房递来的关于芜河河堤修筑之事的报告。芜河河堤自去年秋天修建以来,进展十分顺利,南北分段施建,期间并没发生人员伤亡的情况,就是进程有些缓慢。
不过,这个也急不来。俢堤筑坝本就是一项重大工程,没个三五年完成不了。
他将河堤之事放于一边,低手拿起了一张状纸。县城之南的一家地下赌坊,发生一起砍杀事件,一男子赌输钱,发疯连砍六人,最后将自个儿也给砍死了。被砍之人的家里要求砍者家里赔偿,因砍者已死,砍者家里人拒不赔偿。
因此,被砍者家人将砍者家人一纸诉状告上了公堂。
宋修濂将状纸往桌上重重一拍,起身离开座位,出了公堂。周师爷在后面喊:“大人,您干什么去?”
宋修濂厉声道:“我要放火,我要烧山。”
周师爷暗叫一声“不妙”,跑到他跟前,疾问:“大人,您要烧什么山?”
“烧鹄落山,烧樊玉虎那个王八蛋。”宋修濂愤恨道。
“大人,烧不得啊!”周师爷赶忙劝说,“鹄落山乃仙神之山,庇护芜县一方,若是烧了,会遭天谴的。”
“那又怎样!”宋修濂转过头,言辞不善道,“我是官,他是匪,我抓他天经地义,别说是座山,便是烧了整个芜县,我也在所不惜。”
说罢,扬长而去。
留个周师爷叫苦不迭:“这县太爷哪哪都好,待百姓更是好,就是这脾气,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喜怒无常,说风是雨,说来气就来气。”
他一跺脚,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