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眼,十多年就没了。
宋修濂又给他添了一杯,而后说道:“想当初我向你夸下海口,说我日后做了官,保你生意上顺风顺水。如今看来,全是扯淡。你生意确实是顺风顺水,可那不是我保的,是靠你自己得来的。而我,依旧原地踏步,仍是一个一无所就的穷光蛋。”
他摇头笑了笑,“此番情况再次印证了,话真的不可以乱说,不然到时被打脸的可是自己。”
吴元聪也跟着笑起来:“修濂你能力强,即便从头再来,我相信凭你的手段和才智,将来定会飞黄腾达,一飞冲天。到时,姐夫还得仰仗你呢。”
宋修濂笑了笑,这人果然长了张好嘴,惯会说话。
桌上就他二人,孩子们在外面玩耍,宋若桐和李书书去了宋若萍屋里。不用问也知道,她二人是去劝说宋若萍跟他们一起走的。只有宋修濂心里明白,他大姐是不会跟他们走的。
过了不久,宋若桐和李书书回了来。宋若桐尽全力了,凭她怎么声泪俱下地劝说,大姐就是咬口不放,说来说去就那么一句,母亲和她的孩子在哪儿,她便在哪儿。
母亲和立承没了,立莹也不知所踪,她问大家李立莹去哪儿了,大姐说死了,宋修濂什么也不说,李书书又说人去了别处,搞的她不知该相信谁。
李立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家里人对她闭口不提,宋若桐问了好久问不出个答案。她情急之下去问了宋景沅,宋景沅说立莹姐姐想要掐死她,被她咬了一口后就跑掉了,此后再也没回来。
宋若桐不禁想,这立莹为何要掐死宋景沅啊,她思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真是急死个人。
宋修濂见她一副愁眉不展样,说道:“姐,不要再劝了,大姐她铁了心不走,你就是说烂嘴也没用。”
宋若桐道:“那也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啊,咱们这一走,还不知啥时候能回来,她一人在这里,万一有个什么毛病谁来照顾,这不是难为我们吗?”
宋修濂道:“那怎么办?她不走我有啥法子,总不能给人绑走吧。”
宋若桐道:“也不是不行,只要能带大姐走,绑也无所谓。待生米做成熟饭,到了京城她还能再跑回来不成?”
吴元聪忙斥责一声:“小桐,长姐如母,我们应该敬而待之,怎能用绑,这不有违常理吗?实乃不妥,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宋若桐也只是急了口随便说说,她哪真敢绑她大姐啊。
宋修濂想的却是,从长计议?怎么个议,无计可议。
正月初六,启程之日。
宋修濂一家跪在宋若萍门口叩了一礼,算是就此别过。此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只希望他大姐身体康健,照顾好自己才是。
而后上了马车,看着消失在烟火深处的村庄,离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