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 就如同他所想的那样,在接连解决了各种前仆后继、心有不甘、屡教不改的不良少年之后,禅院惠的身边终于暂时得以清静了起来。
在他的拘束之下, 校园之内的风气得以一清, 不少不良因为顾忌到他的存在, 都变得畏首畏尾起来, 毕竟这家伙打人是真的很疼, 他们还无从告状,谁叫禅院惠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而且学习成绩也一直很好,就是个俗称的“别人家的孩子”,跟他们一比…谁会相信他们才是“受害者”呢?
这还有天理吗?!
不良们:憋屈,就是憋屈,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可事情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抱歉,伏黑君, 打扰了。”一大早,禅院惠刚来到教室放下书包没多久,赤司征十郎就走到他的课桌旁礼貌地说道,“请问能跟我来一下吗?”
禅院惠有些意外,他一直跟赤司征十郎保持着平淡的同学关系, 顶多是因为成绩、兴趣等方面的爱好会比其他人稍微近上一点,他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赤司征十郎单独跟他说的,但他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跟着他走出了班级。
“有什么事吗?”两人一直走到了一个没有多少人的清静的地方,禅院惠停下脚步,主动开口询问道。
“是的。”赤司征十郎转过身来,目视着禅院惠的双眼, 掏出了一张请柬递给了禅院惠,“不知道有没有荣幸来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我?”禅院惠惊讶地打量了他一眼,他自觉没有与赤司征十郎有多么亲近,怎么会想到来邀请他?“赤司君确定没有给错人?”
“伏黑君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一点。”赤司征十郎的表情略微有些微妙,先不说禅院惠的身份问题,光是看他平日里的成绩,待人接物的技巧,以及性格和态度都是他所欣赏的,他又有什么理由错过这样一支“潜力股”呢?
禅院惠看出了赤司征十郎内心中的想法,暗想道这些大家族的继承人果然都不简单,他想了想接过了请柬,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对着赤司征十郎挑了挑眉:“这也是《帝王学》的内容?”
赤司征十郎见禅院惠接过请柬,就知道他是同意了,于是他的肩膀略微放松了一点,有些无奈地朝禅院惠调侃道:“有时候‘人脉’是必须的。”
“那还真是辛苦。”禅院惠本来还想同情一下,但是他一琢磨,想要搞定禅院甚尔的话,好像比这些东西要难多了,最起码你家不会有一只除了战斗之外干啥啥不行的大猩猩,还任性得要命,每天接连不断地给他找事,想到这里,他忽然就升起了一种诡异的同病相怜的心情来。
就在这时,从走廊的拐角处,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了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双手插在兜里,衣服皱皱巴巴的故意不好好穿,头上顶着一个稀奇古怪的发型,一只没点燃的香烟在他的嘴里上下晃动着,眼睛不安分地左转右转,看到有两个人站在这里,他刚想上前来说两句什么,就看清了禅院惠的脸。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登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嘴里的香烟,双手紧贴裤缝,站直身体,弯腰鞠躬,大声说道:“伏黑哥!”
空气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禅院惠:……
赤司征十郎:…伏黑哥?
你们这是什么羞耻的称呼?禅院惠的额角跳了跳,他在[Q]中有时也被称呼为“大人”,但从来没有一次让他感觉到如此脚趾抠地的尴尬,他顶着赤司征十郎难以言喻和震惊混杂着的眼神,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滚。”
“是!非常抱歉!打扰您了!”他快速表达了他的歉意和尊敬,然后拿出了他平日里最快的速度,一溜烟地消失在了禅院惠和赤司征十郎的面前。
“伏黑君…”赤司征十郎欲言又止。
“不,什么也别说,只是一个意外。”禅院惠镇定地说道,若无其事地想要略过刚才的画面,心里产生了一种再去将这群家伙揍一顿的冲动,“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赤司*现任学生会副会长*征十郎表情复杂,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对禅院惠的形象有些误解?但是想想自己平日里观察到的本身就与禅院惠纤细身材不太相符的举动,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对。他斟酌了一下,想要提醒他要是被学校发现了可是会记过的,但是看着禅院惠头发下烧红的耳朵,他忽然就生出了一种好笑的情绪来。
赤司征十郎秉持着礼仪,没有笑出声来,可在禅院惠敏锐的观察中,这种要笑不笑的表情更加折磨人,他们两个对视了两秒,最终禅院惠自暴自弃地低下了头:“想笑就笑吧。”
“…咳。”赤司征十郎将拳头抵在唇前咳嗽了一声,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笑意,“不用买太贵的,人到了就好…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禅院惠的脖子僵硬地扭了过去,眼睛逐渐失去了高光,他现在就希望赶快有个人来把他叫走,好叫他脱离这种让他浑身不自在的氛围,“应该快要上课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说完,